北齐将那么多的人马都调至攻打西歧大营,那么,北齐大营内最多一万人马就是极限。不由咬牙喝道:“上当了!”
计中计,局中局,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拓跋昭提前知晓了北齐人今夜会来偷袭,他欲将计就计,却没猜到在齐国军营还有一场“空城计”,那样的几个女子,面临千军万马而不怯,跳舞的、弹琴的,还有暗出时不时闪现的神秘黑影,都给他一种警醒:有埋伏!
他没想北齐人突然如此诡异,真正让他小窥。
来不及细理思绪,拓跋昭领着逃出来的几千将士策马急奔,一路上又陆续遇到几千至一万不等撤离将士。
天色,终于亮了。
直至天亮,才瞧见一路上的狼狈,或丢盔弃甲,或旗帜落地,一路狼藉,直沿延到数十里之外。
这一次,北齐人用的法子着实太过古怪了,居然将江湖中人用的毒烟都运用上了。
西歧大营内,战鼓震天,嘶杀如人间地狱,空气里流淌过浓浓的血腥。
宇文琰、江书鲲与几名战将,皆已杀红了眼,满身血腥,这是一场自西歧、北齐交战未有的恶战,关门打狗,打的不是齐军,而是歧军。
终于,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宇文琰站在西歧大营内,只见处处鲜血、死尸,仿佛是误入十八层地狱。
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
正瞅着,有士兵对宇文琰深深一拜,道:“世子,大捷啊!各位将军夜袭攻打西歧大营,安西县主也没闲着,居然活捉五万多歧兵。”
众人听罢,尤其是宇文琰亦是微微一怔,杨元帅与左肩王则是胜利的笑容:“什么?你说安西县主活捉了五万多歧兵,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回看着来信的士兵,面色里皆是意外。
宇文琰笑道:“可抓住拓跋昭?”
来人禀道:“拓跋昭没抓住,但抓到西歧国的先锋将军阿保金。”
众人面面相窥,素妍怎么会抓了阿保金,他们当中有人与阿保金战斗过,但昨晚所有人都没见到拓跋昭与阿保金。
宇文琰愕然道:“阿保金夜袭了?”
“可不。”来人甚是得意,来不及缓好气,将昨夜的情形细细地讲与众将士听。
北齐大营河对岸的空地上,一干西歧国将士被圈禁在空地处,兵器被缴,周围圈聚磨刀霍霍的齐国士兵,或张弓拉弦,或手落宝剑,满脸肃色,似乎随时都要加入到一场激战中。
齐营中,一切依如往昔。
厨娘们开始准备晨食,炊烟缭绕,说起昨日的胜仗,个个津津乐道。
素妍一宿未睡,坐在小帐中等候着夜袭将士归来的消息,她缠住了拓跋昭,也让他们在一场血战之中成功打败西歧。
睡意来袭时,传来柳飞飞那欢喜难迎的声音:“师姐,我们打胜了,我们回来了!”
素妍出帐,却见柳飞飞、江展颜一脸烟火,面含倦意,意气风发地快速奔来,她人尚未近她,已被柳飞飞紧紧抱住,柳飞飞不停地蹦跳着,惊呼着,清秀的五官、水灵的双眸都染满了喜色,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空中,是欢喜,亦是激情澎湃。
“师姐,我的好师姐!昨儿我们打了大胜仗。听说你一个人呆在大营更厉害,不费一兵一卒活捉了五万西歧将士。”
柳飞飞拉着素妍,像个孩子般地笑着,不停地旋转奔跑着,天地在旋转,她们飞快地奔跑。素妍如银铃般地欢笑起来,一串串,似撒在人间的快乐,令周遭的士兵、厨娘也跟着欢欣。
宇文琰骑马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