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舜诚决意不换了,给剜心一样啊!
江书鹏回到静澜院,令下人唤了江传礼过来,他只顾赏画,声音平缓如初,江传礼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画,他是见过的,这两幅都是姑姑的画。姑姑最爱这些画,怎么跑到他爹房里了。
“礼儿,你姑姑说让你去趟得月阁,她有画要送你。”
江传礼眼睛一闪:“爹,这是真的吗?姑姑说要送我画咧?”
“自是真的,我还诳骗你不成。你赶紧过去!”
“是!爹,那我去了。”江传礼一出屋子,领了小厮,飞一般地奔去了。
近了得月阁,小厮吓得连连后退,江传礼道:“你就在这路口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按照素妍教的,寻了个那个机关,按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走了一截,见无大事,这才放心大胆地院门。
刚进院子,就见柳飞飞带着丫头在练枪法。这些日子下来,丫头们使得越发纯熟,十六式枪法已经会八式了,只须时日就能练得更好,今儿柳飞飞让她扎着马步,举着棍子,久久保持一个动作。
江传礼礼貌地唤了声:“柳姑姑!”
柳飞飞道:“你来了。快进去吧,你姑姑等你很久了。”
江传礼往素妍的闺阁去,白芷和青嬷嬷都在房里,青嬷嬷正眯着眼睛在做绣花鞋,花式是让白芷一早就绣好的,青嬷嬷只是纳鞋底,然后将鞋面缝在鞋底上,鞋底太厚,直锥得歪嘴咧牙。
白芷低声道:“大小姐,六少爷来了!”
“请他进来!”素妍坐在案前,面前摆着一幅彩色的画卷,有江传礼看到的那幅《渔村》大小,上面的山水也像极了《渔村》。
素妍闺阁的墙上挂着几幅画,分别是三位不同当世高人作的画,其中还挂着那只栩栩如生的《鹰》,这只鹰和所有人见过的都不同,因为这是一只在悬崖盘桓的鹰,似在寻常什么。又似在与悬崖一争高低,令人遐想。
素妍放下手里的画笔,微笑着张开双臂:“礼儿,过来!”
“姑姑。”
素妍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上回,张先生有给你讲这幅《鹰》么?”
“张先生说过,这幅《鹰》最特别之处在于坚强不屈的精神,另外整个画面激人上进,雅俗供赏,不同的人看它。会有不同的感想。”
“你说得很好。”素妍指着画,“鹰还有一些故事,比如每一对鹰夫妇每一窝都会有五六只小鹰。当小鹰的羽毛长全,鹰夫妇会毫不犹豫地将小鹰推离建在悬崖上的窝,要是小鹰害怕,不敢展翅高飞,就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如若被父母推下悬崖的小鹰张开双翅,从此就会变成高瞻远瞩的雄鹰,只有飞得越高,敢与风雨相抗的鹰,才是真正的鹰……”
江传礼依昔从素妍的话里听出了异样的东西:“姑姑。”
她知道,这敏感的孩子猜出来了。
虽然在今日白天的宴会上。江传礼一时嘴快,让她损了一幅画,但这是正常的。是孩子总会犯上几件错事。
况且事后,江传礼听人说了,也有些懊悔。
素妍反觉得江传礼的真,真得让她觉得疼惜。
“礼儿,你告诉姑姑。你想做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么?像你的二伯、六叔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江传礼面含疑色。仿佛不认识素妍,“姑姑,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
“在姑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勇敢的雏鹰,只是现在你还没有羽毛,等你的羽毛长出,你会是飞冲云霄的雄鹰,是天地间的男子汉。”
看着江传礼闪亮的眸光,素妍知道,这孩子已经心动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