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泼辣又不驯的性子,却被理智控制得很好,真是托了军营里那个闲的没事从小教授她兵法的先生福,不过也给她磨成了一个狡猾的性子,惯来这审时度势的本事就大得很,内里表皮两副心肠。
钟意觉得自己醒地自然又突兀,好像是自然醒来的,因为平常也都是醒的挺早,但感觉上有似乎是惊醒的,因为脑袋有些懵懵的,而且耳朵上似乎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尚未消散。
难道有人扯她耳朵了?
钟意带着薄怒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直愣愣地对上了宁祁的眼睛,钟意浑身僵硬,生生抑制住了自己奋然跃起抓被子尖叫的冲动,心中默念我成亲了,我已经成亲了!
宁祁却没有钟意的百般心绪,看着钟意的眸中含笑,唇角也跟着勾起,道:“天亮了,该起身了。”
虽不是面白如玉的精致,但宁祁眉目棱角刚毅,也是极英俊的容貌,不笑的时候带着一种武将冷峻深藏不漏的气势,可一旦笑起来,深麦色的肌肤衬着大白牙,刹那间天地阳光灿烂,春暖花开。
“哦,好。”
一睁眼就被宁祁的太阳光普照,钟意的心情也莫名地跟着就是非常地好了起来,然后就忘了耳垂上火辣辣的感觉。
宁祁又笑了笑,然后翻身先起了身,拉响了床边的铃铛,早已候在了门口的丫鬟便捧着梳洗用具推门进来。
宁祁扯了衣架上的衣衫,径直去了屏风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