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曲的言下之意,宁纾已经毫无求生欲了。
但是一股凉意从脚底而生,她拉住曲:“我和太子棠的事,还有何人知晓?”
曲疑惑问:“和太子棠的事?”
宁纾越发觉得不安,今日的梁樾非常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之前虽有过两次亲吻,但一次是她被下了药主动吻的他,一次是他被允婚后酒醉情迷。这一次,实在是吓人……
“我和他有过那种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曲摇摇头:“应该没有了吧。”宁纾刚想喘口气,又听曲说:“只是有一次,碰上了少舆君,我将他拦下了,应该不知道吧。”
“平舆君乞骸骨归乡去了,少舆君自太子棠出事情,再也没露过面。把这种事说出来,只能激怒梁樾,他不会的。”宁纾虽是这么说,但是隐忧还是搁在心里,盘桓不去。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梁樾所置办的生辰宴依旧有条不紊,各处搜罗的珠宝绸缎也如流水般送入季氏。倒令宁纾缓了缓心绪,猜想自己可能是心里有鬼,想多了,那日可能,梁樾真是血气方刚突然来兴致了。所以说年轻人饮食一定要清淡一些!
对于这些礼物,凡是曲看上的,宁纾都大方相送,把她乐的天天见牙不见眼。
从女君那里当值回来,曲摩挲着手里的越国产的匕首,不时兴起挥舞两下,非常高兴。却见自己的小屋前站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季武子!
曲有些不知所措,她的低陋住所怎会令武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