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停的扭动挣扎,但是匪徒的刀纹丝不动,那刀刃便时不时割破孩子细嫩的皮肉,鲜血淋漓,孩子哭叫的更厉害了。胡同口的母亲看见了,情绪已经崩溃,发疯似得站起来往匪徒方向跑过来,尖叫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敢害我孩儿,我要不会放过你的!”
那匪徒拖着孩子后退骂道:“臭婆娘!你再过来,我就砍了你儿子的脑袋!”
那妇人已经疯癫了,根本没听见匪徒的话,只是一直挥着尖利的指甲,像野猫般朝着匪徒冲去,那匪徒退到街道店铺门口,退无可退,此时锦衣卫也挥着刀逼上去,匪徒四面楚歌,突然心一横,哈哈笑道:“孩子,黄泉路上太寂寞,你陪叔叔一起——”
乒!一声巨响,匪徒被火【枪的子弹爆头,天灵盖的骨头都碎开了,哐当一声单刀落地,匪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那孩子被突然的变故吓的又呆了,他母亲倒是置若罔闻,只顾着跑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娘对不起你,娘当时太慌张了,只顾着自己跑,把你忘在这里,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徐枫等人循声看去,但见沈今竹半蹲在马车车顶上,正打开火【枪的弹匣子装填火【药,她熟练的用牙齿咬开包裹着火药的圆柱形小纸包,倒进枪膛,再装上两个铅弹,拿着通条捅严实了,转变了方向,继续半蹲着,朝着右边巷口逃跑的匪徒瞄准,又是乒的巨响,击中匪徒后背,匪徒倒地,高声呼痛咒骂,看来并没伤及性命,沈今竹方收起燧发枪,欲从马车车顶爬回车厢,可就在这时发生了变故,前头拉车的两匹枣红色蒙古马被连续两次燧发枪的枪声惊住了,纷纷嘶叫刨蹄,前蹄扬起,撞开围着的骑兵,拖着马车往前方飞奔而去!站在上头的沈今竹身体失控,晃晃悠悠,身体顿时落下去!幸亏她双手紧紧抓住车窗不放,身体犹如壁虎一样贴在车厢外头,暂时还没被马车甩出去!
今竹!
徐枫徐柏一起叫道,同时策马追去!徐家的骑兵也紧跟其后,锦衣卫们一拥而上,将刚才背部中弹的匪徒制服。
徐枫在前,他的白马很快追上去了,和狂奔的马车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他在马背上向贴在车厢板壁上的沈今竹倾斜身体,伸出右手叫道:“抓着我的手上马!你这样迟早会掉下来卷进车轮的!”
沈今竹苦笑着朝着车窗努了努嘴,叫道:“不是我不想,缨络冰糖抓住了我的手不肯放啊!”
原来沈今竹落下来扒着车窗时,两个丫鬟冲过去一人抓着一只手不放,就怕沈今竹掉下去了。缨络听见了,忙先放了手,冰糖吓的小脸苍白,根本没听沈今竹的喊话,缨络心一横,用牙齿咬住冰糖的手,强行将她抓着沈今竹的手撕开,叫道:“小姐快上八少爷的马!我们已经放手了!”
沈今竹听了,咬牙腾出右手和徐枫相握,猛地踩着车厢壁往上跳着,而那徐枫同时也用尽了力气将她往上提,沈今竹在空中一个旋身,左手抓着徐枫的珑狮蛮玉腰带跨坐在他身后,紧跟其后的徐柏先是看的惊呆了,见沈今竹后来安然无恙抱着徐枫的后腰骑在马背上,才放下心来,众骑兵策马而上,两个身手敏捷的骑兵从自己马背上跳上疯跑的枣红马上骑行安抚,渐渐平息了受惊的马匹,待马车彻底停下来,车厢里的缨络冰糖连滚带爬的出了马车,远远见沈今竹就坐在徐枫身后,两人喜极抱头而泣。
刚才她们俩没能阻止沈今竹爬到车厢顶上开枪,若沈今竹真出事了,她们被赶出瞻园都是轻的。徐柏说道:“这马刚受过惊吓,不能再继续用;也不知这街道还会不会出事,就不等瞻园再派车来接了,你们两个坐在他们身后一起骑马回去吧。”
这两个他们就是指刚才制服两匹受惊马的精锐骑兵,缨络是徐家底层家将出身,没有那么多讲究,听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