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全传 第七十九回 刘唐放火烧战船 宋江两败高太尉(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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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厮打,一递一拳,正在水深里,又拖上浅水里来。正解拆不开,岸上一彪军马赶到,为头的是「没羽箭」张清。众人下手,活了韩存保。差人急去寻那走了的两匹战马,只见那马却听得马嘶人喊,也跑回来寻队,因此收住。又去溪中捞起军器,还呼延灼,带湿上马,却把韩存保背剪缚在马上,一齐都奔峪口。

只见前面一彪军马,来寻韩存保,两家却好当住。为头两员节度使:一个是梅展,一个是张开。因见水渌渌地马上缚著韩存保,梅展大怒,舞三尖两刃刀,直取张清。交马不到三合,张清便走,梅展赶来,张清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只一石子飞来,正打中梅展额角,鲜血迸流,撇了手中刀,双手掩面。张清急便回马,却被张开搭上箭,拽满弓,一箭射来,张清把马头一提,正射中马眼,那马便倒。张清跳在一边,捻著枪便来步战。那张清原来只有飞石打将的本身,枪法上却慢。张开先救了梅展,次後来战张清。马上这条枪,神出鬼没,张清只办得架隔。遮拦不住,拖了枪,便走入马军队里躲闪。张开枪马到处,杀得五六十马军,四分五落,再夺得韩存保。却待回来,只见喊声大举,峪口两彪军到:一队是「霹雳火」秦明,一队是「大刀」关胜,两个猛将杀来。张开只保得梅展走了,众军两路杀入来,又夺了韩存保。张清抢了一匹马,呼延灼使尽气力,只好众厮杀,一齐掩击到官军队前,乘势冲动,退回济州。梁山泊军马也不追赶,只将韩存保连夜解上山寨来。

宋江等坐在忠义堂上,见缚到韩存保来,喝退军士,亲解其索,请坐厅上,殷相待。韩存保感激无地,就请出党世雄相见,一同管待。宋江道:「二位将军,切勿相疑,宋江等并无异心,只被滥官污吏,逼得如此。若蒙朝廷赦罪招安,情愿与国家出力。」韩存保道:「前者陈太尉到招安诏'H来山,如何不乘机会去邪归正?」宋江答道:「便是朝廷诏书,写得不明,更兼用村醪倒换御酒,因此弟兄众人,心皆不伏。那两个张干办,李虞候,擅作威福,耻辱众将。......」韩存保道:「只因中间无好人维持,误了国家大事。」宋江设筵管待已了,次日,具备鞍马,送出谷口。这两个在路上说宋江许多好处,回到济州城外,却好晚了。次早入城,来见高太尉,说宋江把二将放回之事。高俅大怒道:「这是贼人诡计,慢我军心。你这二人,有何面目见吾!左右与我推出,斩讫报来!」王焕等众官都跪下告道:「非干此二人之事,乃是宋江,吴用之计。若斩此二人,反被贼人耻笑。」高太尉被众人苦告,饶了两个性命,削去本身职事,发回东京泰乙宫听罪。这两个解回京师。

原来这韩存保是韩忠彦的侄儿。忠彦乃是国老太师,朝廷官员,都有出他门下。有个门馆教授,姓郑名居忠,原是韩忠彦举的人,见任御史大夫。韩存保把上件事告诉他;居忠上轿,带了存保来见尚书余深,同议此事。余深道:「须是禀得太师,方可面奏。」二人来见蔡京说:「宋江本无异心,只望朝廷招安。」蔡京道:「前者毁诏谤上,如此无礼,不可招安,只可剿捕!」二人禀说:「前番招安,惜为去人,不布朝德意,用心抚恤;不用嘉言,专说厉害,以此不能成事。」蔡京方允。约至次日早朝,道君天子升殿,蔡京奏准再降诏'H,令人招安。天子曰:「现今高太尉使人来请安仁村闻焕章为参谋,早赴军前委用,就差此人伴使前去。如肯来降,悉免本罪;如仍不伏,就著高俅定限,日下剿捕尽绝还京。」蔡太师写成草诏,一面取闻焕章赴省筵宴。原来这闻焕章是有名文士,朝廷大臣,多有知识的,俱备酒食迎接。席终各散,一边收拾起行。有诗为证:

年来教授隐安仁,忽召军前捧。权贵满朝多旧识,可无一个荐贤人。

且不说闻焕章同天使出京,却说高太尉在济州心中烦恼。门吏报道:「牛邦喜到来!」高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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