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啊,容姑娘既然在我回春堂了,日后若是生活上有什么难处就别跟老夫客气,尽管说。”
“那就先谢谢掌柜的。”容言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着今晚不如去买点菜自己做盖浇饭好了。
张掌柜见容言兮的神色,笑了笑,道:“南枝,你来送送容姑娘。”
容言兮心中一抖,哎哟,别啊,我怕了这位少爷了,给我点清闲吧!
“不用了,掌柜的,外面天色大亮着呢,不妨事,我自己回去就好。”
“哎,容姑娘就别和老夫客气的,你初来咱们柳州,不如让南枝带你四处看看。”
容言兮脸色一垮,勉强笑道:“真的,不用了,我,我......”正想着推辞的理由,张南枝却在这时插话。
“走吧,容姑娘。”
容言兮看着那张有些讨厌脸,实在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容言兮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走在前面,四处摇晃着,只觉得精神比起早上更为疲惫了。唉,还是去吃碗馄饨,早点回去睡觉吧,委实没有精神再做什么盖浇饭了。
张南枝跟在后面,负手漫步,眼神静静地盯着前面高挑的身影,却找不出一点熟悉的感觉。
“容姑娘看起来对柳州很熟悉啊。”不知道何时,张南枝竟走在了容言兮身旁,话语里还是不断地试探。
容言兮火大了,这人委实没有意思,有怀疑就说吧,何必阴阳怪气地左一句右一句,叫人好不舒服。
“张公子看起来对小容很不满,不知道小容何处曾得罪了公子?”
“姑娘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吗?”张南枝看不都不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
“好说,面对张公子这样更聪明的人,小容只能愚钝了。”
张南枝睥睨了她一眼,扬了扬眉:“姑娘好个伶牙俐齿。”
这个神态?!容言兮心中一动,实在很熟悉啊,可又不敢确定,迟疑了半会,才道:“听闻回春堂的张公子是个温吞的人,传闻不如一见啊。”
张南枝侧过脸细细打量着她,忽然一笑:“小容姑娘的脾气倒是和我一个旧友颇为相似,一样的毛毛躁躁,沉不住气。”
容言兮咬牙切齿道:“张公子也跟我一位旧友一样的讨人嫌。”
“哈哈哈哈,小容姑娘?不知道是哪一个‘容’?”
容言兮恍然未闻,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惧怕,身子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立在那样,双手捏成了拳头,微微颤抖,她猜对了吗?他猜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