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在洗澡时,夏玲玲就一直在想是谁下的毒,她第一个怀疑的是姜家的人,可没有证据,只能把这念头压在心里,现在就等老王爷那边查出什么线索,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大嫂,你说是谁要害你呢?”顾长乐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嫂素来和人无怨,怎会遭此毒手?
夏玲玲摇头,“不知道,长乐,帮我倒杯水。”胃里又是一阵倒腾,一股酸味往上涌,可就是吐不出来。
顾长乐倒杯水递给她,然后问道,“我吩咐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
“不用,现在没胃口!”喝了几口水,胃里舒服了些,夏玲玲拿起梳子,道,“让你大哥休息会儿,我们去外面晒会儿太阳!”
顾长欢身体僵硬,瞧的出来在装睡,该是喝了脏东西,觉得丢人,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夏玲玲干脆把房间里的人带出来,让他独自待着,好好冷静一番。
看大哥确实睡着,顾长乐轻应了一声,和夏玲玲离开房间。
两人一走,床上的顾长欢就把眼睁开,懊恼的哀叫一声,拉着被子蒙住头。
天啊,他被灌了粪水粪水粪水.......好恶心,好丢人啊.......他没脸见人了,呜呜......
事情比预料中的难查,汤药是厨房的人煎的,那人并未一直在药罐前,中间离开过两次,而正是早饭时间,厨房比较忙碌,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所以每个人都有下药的嫌疑,包括取药的梦儿。
一时间,王府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都心惊胆颤,惶恐不安。
府里查不出来消息,只得从源头查。这种老鼠药毒药性强,常用于鼠患比较严重的地方,在蒲城县只有一家售卖这种药。
可是查到这里线索又断了,因为那卖耗子的小贩说,自年初有人误食毒发身亡后,铺子就没再卖过这种药。
以前买的人挺多,铺子这边没一一记录,加上时间又长,所以小贩这边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入夜,夏玲玲托着下巴坐在软榻上,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
“是不是卖老鼠药小贩撒谎?”夏玲玲自言自语着,他说不卖了,可没人能证明他不做这种药啊?
顾长欢焉儿吧唧的躺在床上,一整天了,只喝了两碗药,现在是又饿又渴,两眼昏花,浑身无力,快要虚脱了。而某个女人也不关心一下,就这么把他丢在床上不管不问。
“王妃!”一张嘴,就感觉有股怪味道,他用尽全力翻身爬在床沿,对着痰盂盆干呕起来。
长了赶情头。夏玲玲瞥他一眼,然后继续想事情。
可他什么都吐出来,呕了好一阵气弱的趴着,两眼却是狠狠有力的盯着某个女人的后背,“王妃,本王饿了!”
夏玲玲头也不回,径自说道,“你要是吃的下,我就让厨房送吃的来!”
“你......”明知道他吃不下,还故意说这样的话,顾长欢差点背气过去,狠狠咬着牙,说出的话却是气势不足,“王妃,本王饿了!”
夏玲玲转过头,瞅着脸色苍白的顾长欢道,“刚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又叫饿,可真难伺候!”
其实她今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好在被灌黄汤的不是她,胃口不至于像他那么糟糕。
顾长欢白她一眼,身子一翻,面朝上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帐,有气无力道,“无妄之灾!”
夏玲玲却噗嗤笑出声,“活该,谁让你乱吃东西!”她嫌药难喝,连碰都不想碰,他却因好奇不知药是什么滋味喝了一口,真是......无妄的可笑。
看她笑的这么灿烂,顾长欢气的脸红脖子粗,恶声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