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仍被关在屋内,不被允许踏出房门,她曾想要出去过,可后来却放弃了,一来外面挺热的,她不想出去晒太阳,二来心口堵着一口气,在暗自和他较量。
她是不着急,每习字,或者睡觉,看上去悠闲惬意的和往日无异,顾长欢却是沉不住气,特别是在得知她的情况后,心头怒火更胜。
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只要她肯说,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她却是那样无所谓的态度,在她心里,他到底处于何种位置,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他让多福取衣物,她连问都没问就让他拿走,话半句没有,纸片也没传来;知她怕热,每日房里都会放冰块降温,他故意让人终止,就是要逼她热的受不了了找他抗议,可三天下来都没动静;每日的饭菜,也是挑她不喜欢的做,可她还是接受,不曾抗议......诸如此类事情很多,她都是坦然接受。
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怎么都琢磨不透啊?顾长欢顿感挫败和懊恼,强忍着冲进茗香院找她问清楚的冲动,在书房烦躁的度过孤单的第四晚。
第五天,他从商铺回来,一跨进门槛,门房就呈上从京城来的三封信,笔迹分别来自明镜堂、丞相大人和孙闻玉,孙闻玉的是给他的,另外两封给夏玲玲。他把孙闻玉的那封打开粗略看了一遍,无非就是让他快点决定是否购买檀木林,否则会被他人抢先之类的。
这件事上,孙闻玉真是积极的有点--过,把他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不卖似乎在耍他,害他白忙活一场;可要是买了,就如玲玲所说,这不是小笔买卖,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出手,过于冲动了。
这么琢磨着,他在手中掂了掂另外两份信,真是奇怪,明镜堂和丞相分明是他的故交,怎么信都寄给她?要不要打开看看写了什么?
他拈着信犹豫片刻,心念一转,拿着朝茗香院走去。
他是来送信的,绝对不是想她,绝对不是想听她的解释的,绝对不是.......唉,承认吧,再看不到她,他会疯掉的。
热,很热,非常热!大半个月不曾下雨,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把大地烤的直冒热气。院里的花草树木被烤的失了水分,叶子蔫不拉几的耷拉着,热气浮动,叶子只是无精打采的动了动,然后趋于平静。院里静悄悄的,除了知了不要命的叫着,叫的人心情烦躁,自觉这热气更重。
夏玲玲午饭后,本是要午睡的,可少了降温的冰块,屋里热的呆不住人。身下铺的虽是玉石做的凉席,可还是经不住这煞腾腾的热气,这才躺下片刻,身上罩的薄衫就被被汗水湿透,她干脆把薄衫脱掉,只着肚兜,手里拿着扇子,呼呼直摇着,手腕都酸了,也不见得热气去半分。
其实,应该没那么热,伺候的丫鬟都还穿着布衫,只是她心情烦躁,真是凉不下来。
可恶的顾长欢,这么热的天不让她用冰块,她身上都起了痱子,刺痒刺痒的,好难受啊!她抬手要往脸上抓,一想到或许会留疤,只要咬牙作罢。
“来人,去厨房给我端碗冰莲子!”扬声吩咐后,她仰面躺着,手中的扇子继续摇动,热风也是风,虽热但至少不会出汗。
不多时,听到脚步声,她翻身下床,捡起薄衫胡乱套上,然后等丫鬟送冰莲子进来。
外面很热,他从大门进来已出了一身的汗,这屋里虽说没太阳直射,但比外面好不了多少,想到她在屋里待了四五天,突然自责起来。
轻声吩咐丫鬟去冰窖取冰块放在室内降温,他脚步轻巧的走进内室,甫进门一抬头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