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她眼角湿湿的,顾长欢顿时怔住了,她这是在心疼吗?

“玲玲,你这是在心疼我吗?”被她捏的头上都冒出了汗,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可顾长欢心里却甜滋滋的。

“谁心疼你啊,死了活该!”拍掉他伸过来手,她气呼呼的说。

顾长欢笑的越发灿烂,她是真的心疼他,虽然表达方式和别人不同,“我没事,别难过了,我就是想去看看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才去搬东西的,哪知道会这么累。”

“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心疼你!”夏玲玲坚决的否认,“有什么发现没?”

顾长欢摇头,“没有。”他是新去的,很多人防着他是的,根本不搭理他,就算是他主动,其他人也是爱理不理的。

“你还是去当账房吧,就当在码头记账给人发钱的那个好了。”她想了想,“没空缺,就想办法制造空缺。”

第二天,在码头记账的账房先生胳膊被人打断,大晚上发生的,账房也没瞧清人,想着是在码头时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就是查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干脆就没声张,只说不小心跌伤的,把这事儿不了了之。

于是隔天去上工的顾长欢,就临时顶了账房的缺。

顾长欢本是要出钱贿赂那账房,让他把空缺让出来,夏玲玲不让。所以就出了断人胳膊的主意,顾长欢听的是心惊胆颤,这女人是真的心狠,说时云淡风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长欢想着,要是他以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或者碍了她的路,会不会断胳膊断腿,或者是像她说的进宫当太监去?

账房真的轻松,只和人结工钱时比较忙,其余时间他就闲坐着,不动神色的观察周围的一切。

果然如她所说,麻袋里的东西,有的重有的轻,还有船只的实际载重有问题,他觉得还能装百十麻袋,可船却开走了。

另外奇怪的是,有的商人想上船查看船舱中的货物情况,会有人说:“这畅行号可是逍遥王的船,逍遥王是皇商,有信誉保证的,咋滴,你信不过皇商?怕坑了你的货还是咋的?”

顾长欢知道商号下面有人用他的名号招摇,只要不过分,他都是闭一眼睁一只眼,可这人实在嚣张,看他那神色听他的口气,顾长欢有被人泼粪的感觉。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怕是要被这些人毁掉!

另外,有消息从下游传来,说船只经过码头官府莅检时,会打出他的名号,官府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从没上船例行检查过。

如此说来,如果船上的货物真有问题,那他就是共犯,难推其咎!

顾长欢去忙,留在客栈的夏玲玲也没闲着,粗活她做不来,干脆女扮男装,卖了文房四宝,把街头摆摊给人写信。>

不涨钱人。她一边写一边和人聊天,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不过比较倒霉,忙了一天,赚的那几文钱以摊位费贡献给了街头的地痞;第二日,有人打架,把她无辜的摊位砸了;第三日,有人调戏,恰好被去买盐的掌柜看见,说是自家儿子,便把她领走了。

顾长欢回来后,掌柜告诉他夏玲玲在街头摆摊写信被人调戏,气的顾长欢火冒三丈,并厉声警告她,没有他的陪伴,不得跨出客栈半步!

夏玲玲觉得他太过夸张,双肩一耸,无所谓道:“我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

他在关心她,听到她被人调戏,都恨不得去宰了那男人,她竟说他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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