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与左手的角力更本就没有僵持过,只是一瞬。钢质的凳腿就开始挤压风飞扬的左手,而左手更是被牢牢的按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动也不能动。
狗嘴没有松开的意思,而凳腿就在它的撕咬、压迫下开始变形。不甘心而又绝望的风飞扬挥动着拳头——手中的冲锋枪已经被扑飞了。
一下,两下,三下。拳头狠狠的挥在狗的咽喉部,但除了手的疼痛外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很快的,两支原本对立的凳腿就碰面了。狗那腥臭的气息直冲脸部而来,而它的口水更是不断滴在风飞扬的左手、脸上。
我要死了么?我,我不甘心啊!我还未好好孝敬过父母,我还未……呢!
无计可施、直视死亡的风飞扬忽然爆发了。开始涣散的注意力再次被高度集中起来,在这情况下,思路也再次清晰起来。他空着的右手不再盲目的挥拳,而是在地上摸起被扑落的手枪等物品。
手枪并没有摸到,而在右手可够到的极限位置上,他食指与中指摸见了锋利的刀锋。于是先两指夹着拉动了几厘米,就一把牢牢的死死的握在刀尖上,将开山刀抽了回来。待移到合适的位置后,方摸索的握住了刀柄上。
他身上的狗也不耐烦了起来,猛的一抬头将钢凳与左手带了起来。同时松开口,就向风飞扬喉咙处咬来。借着被拉的力道,风飞扬也努力向左翻动,全然不顾双肩被狗爪钩的冒血,将刀锋狠狠的劈在了狗的喉咙处。再努力翻着,挣扎着把左手也压在刀尖处,将他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锋利的刀锋立刻陷了进去,直没刀背。狗不甘的吐着血沫,踢腾着四肢,可终究还是翻了白眼,身上的幽光也黯了下去。
风飞扬喘息着,松开了刀柄,摸索着找到了手枪,勉强的站了起来……
还好没有第四只狗进来。于是他又挣扎着想去拣冲锋枪,可没等走到。就听见“啪”的一声,回头一看,却是先前那只黑猫自排气扇口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