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理由回他,就默住了声,他又开口道:“屋外天寒地冻若咸王妃无事不如回去歇下,王妃要好生地照顾自己的身子,若不然朕会担心。”

姜瑭觉得这话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手指不由地抖了一下稍微让他敢道了疼,他微微蹙起眉头蹙怒沉唤:“姜医丞。”

姜瑭也知道自己用力猛了点便轻声回:“是,臣万死。”

他的话句句制约着她,让她无法说出回王府的缘由,“近来天越发冷了,妾身带入宫的衣裳都不合穿了,想回府……”她努了努力想出了个借口,他腿上的银针已去掉,就起身边走向屏风外,边道:“这事王妃放心,朕已让内务府再为王妃多置些过冬的衣裳。”

她彻底没了话,在他走出屏风牵过她一只手时,她不由慌了一下,她说不轻是什么只觉得很不安,仿若被牵制住般,但她很快缓过神朝他福身:“妾身谢过万岁,妾身告退。”

他松开她的一手,微微点了下头,她逃般地快步退出了房寝。

姜瑭立在屏风被后将一切看得真切,他的心已被赵澥那一捏握揪得紧紧的,他知道自古君王的情总是泛滥的,如果说自己的敌人是个王,那么他还能靠皇上的势力去制约,若自己的敌人是自己的靠山,那么失去她是无可挽回的,但他是聪明的人,他不会将心理的紧张显露在外,只缓缓作揖:“臣斗胆,王妃看上去有些烦忧,脚步走得太匆忙,这样对她腹中的胎儿不好。”

赵澥一听微拢起眉走向他:“姜医丞无论如何都要帮朕保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康。”

赵澥的一切忧虑他都明了:“万岁如此保住咸王的孩子,不是给咸王有更大反叛的决心吗,天下的父母谁不愿意给孩子留下丰厚的传承。”

赵澥“哼哼”轻笑:“将来她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朕会让咸王休了范氏,再将范氏纳入宫内做妃子,她要生了儿子,朕甚至可以让她做皇后,到时朕就能将咸王驱出都城。”

姜瑭大惊地立了下眼眸,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澥会这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来他年过而立还无子嗣,皇位的继成一直他是心头的病痛,若将范素芹纳为自己的妃妾,如此她肚子里的孩子无疑就成了他的孩子,虽然谁也不知道她肚里到底是不是能继位的男孩,不过总是个希望。

若当时她昏倒后不照实将她有孕的事禀明,那么……不,那样她有孕的事早晚还是会被人所知,自己反而摊上个欺君之罪。

姜瑭悔着心忙亡羊补牢:“依臣之见还请万岁三思,这难免会逼咸王反叛。”

赵澥也清楚自己是在强要他人妻妾于是缓缓踱步思虑:“朕也是有所担忧,不知姜医丞有何高见,既能让朕留住咸王的孩子,又能不让他有反叛的心。”

这苛刻的要求着实在让姜瑭犯了难,而这难的是他如何能让赵澥放弃得到她的念头,又能从赵汣身边夺得她,还要安抚住赵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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