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范素芹正襟危坐,直视着官燕浅浅拧眉认真道:“这样的问题不是我想问的,娘娘应该明白。”

官燕拖着裙摆立起,端起尊贵冷锐低望范素芹,提声道下:“我不明白咸王妃想说什么,但咸王妃庶民出身若不管着自己的嘴,有朝一日可是会惹来麻烦。”便急转背向范素芹命:“咸王妃请回。”

范素芹捏着一只宽大的袖袂速立起身望着官燕那线条婀娜的美背微嚅了嚅嘴,又把话噎在了喉内,她明白官燕是在拒绝回话,或许已是气怒,虽然她不想放弃追问,但面对一位娘娘的恼怒她还是害怕的。

“妾身告退。”范素芹向官燕的背福了身,便带着无获的失望出了亭子。

她离开亭子不多时,官燕一个返身,那双平日总是非笑似笑的桃花眼中泛着股煞气狠盯着她送来的鸡汤盅碗冷命:“把它倒了。”就拖着拂地的裙摆带着十来位宫人透着凌人的气势移驾出了亭子。

在范素芹入宫的同时,晕染着夕阳余晖的护城河畔边,姜瑭翩翩身影立在一抹残红霞光中,眉宇蹙颦凝望着若焰飘摇的粼粼河面,等待着所要等待的。

“咸王到——”

一声高宣落下,一顶檐上雕着麒麟的青轿落在姜瑭身后不远,随轿的宝墨将青绸帘子撩起,赵汣俯身出了轿子,一手放在腰前行若有风地走到姜瑭面前,姜瑭邃朝他作揖:“咸王。”

赵汣挺着胸板挪步走向护城河栏杆边道:“不必拘礼。”

姜瑭立直行礼的身子上前跟到他身边,洗耳恭听他所要说的话,想起昨夜他的那道锐利目光,姜瑭心里极为有数。

赵汣居高临下低望河面,俊面上无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冷问:“姜医丞是在这里救了素芹?”

姜瑭侧头瞭望同岸远处:“嗯,在那边的河岸,当时她差点溺入河里。”

赵汣望着深不见底的河面感受到溺入河里的痛苦,悔忆起当时还对她冷言厉色说了些伤人肝脾的话,他微微拧了下眉,侧身回望姜瑭,将一手伸向随在身旁的宝墨,宝墨从怀里掏出个油光发亮的檀木盒子双手呈予他,他将檀木盒子接过,微微仰抬起头显着不容拒绝的气势:“素芹是本王的王妃,她的救命恩人,为人夫君的是该替她道谢,这是块和田玉璧,姜医丞拿着吧。”

他在强调自己是范素芹的夫君,范素芹是他的人——

姜瑭听出赵汣的意思,淡然逢迎伸出双手去接赵汣手里的檀木盒道:“王如此厚礼下官不敢当。”

赵汣用力紧捏住姜瑭要接过的檀木盒,低沉道:“若姜医丞再对咸王妃有大不敬,本王今日能赏你,明日也能惩治你。”

姜瑭显出一副不紧不慢接过赵汣手里的檀木盒子:“下官昨日多喝了两杯,故不小心冒犯了王妃,这饮酒的事难说,王应该清楚。”

赵汣觉得姜瑭似有影射,心里恼着甩袖就朝那不远的青轿走去。

区区一块玉璧如何能抵得过心中的那女子,咸王,你是在侮辱姜某吗?

姜瑭低望手里的檀木盒子脸色化为了凝重,眸里透出浓浊的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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