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客气话,直言道:“我说汪大叔,你怎么就应了王妃的命,这要我以后在王府里怎么做人,那叫什么事。”

老汪赔笑:“这是王妃下的命,我又有什么办法。”

菱角将一手叉腰,一手往身前一摆,刹有气势:“她才进府多久,就这么乱管着事,你老在府里也是德高望重,要说不合规矩,就是王妃,她能胡闹。”

老汪可不想夹在范素芹和菱角中难做人,便把跷着的二郎腿放下站起身,依旧赔笑:“哎哟,我的姑奶奶,王妃就是王妃,王府内院的事自然是归她管,王若没意见,我又敢有什么意见。”

菱角喘着虚气:“好,那我找王去。”

老汪望着菱角扭腰跑出房门的背影,追了几步唤:“王,近来忙着朝廷的事……”话没落下,只见被菱角撩起落下的门帘上下颤晃,老汪落坐回原位,摇了摇头端起方几上的茶盏饮起茶汤来。

…………槑国出品•安冬所著•华丽分隔•盗者退散…………

深沉的夜,赵汣手中提着一只包着书卷的黑包裹走在两个提宫灯的丫鬟前入了书房院中,早已在书房院内等了许久的菱角忙迈着碎步上前跟着赵汣进书房的脚步莺莺细语:“王,奴婢已让人将浴汤备好。”

科考是朝廷大事,身为礼部尚书的赵汣一点也不敢马虎,接连着几日皆在礼部忙至戌时才回王府,菱角抓准他回来的时辰提前已让粗使丫头烧好洗澡水,待听闻他入了前院就让粗使丫头将浴汤备进了书房院落内的耳房。

赵汣回书房将手中那些从礼部带回的考生名单与公文卷子放好,移身入了那备有洗澡水的耳房,菱角与两个丫鬟跟到他的前伸手为他宽衣,菱角的纤细手指轻轻扯着他的衣襟,每每为他宽衣,她心里总是雀跃着,恨不得旁边的那两个丫鬟不在,这样她就能借机扑他一个满怀,但这都是她的指望。进府近两年,赵汣只把她当成普通的丫鬟使唤,让她与其他的丫鬟共同进退,甚至守夜这种事也不安排给她,不过她有样长处是其他丫鬟没有的,这便是她是瑞太妃的人,凭着这点她自然觉得自己高出王府其他丫鬟好几个头。

菱角移步到赵汣侧身为他宽下解开的大袖衫,低头抽了抽鼻子运量着闭眼从眼睛里狠狠挤出两滴泪油出来,“哼哼”地发出微若的啜泣声,赵汣眨了下眼眸侧望头,平淡的声如无意敲响的磬:“菱儿,怎么了?”

菱角将手中那见大袖衫递给身旁的一个丫鬟:“奴婢不想说,只怕说了王会怪奴婢。”

赵汣笑若春风:“有什么说吧,我不怪你就是。”

菱角从自己袖内抽出丝绢假意拭了拭眼角:“王妃竟克扣了其他丫头婆子的菜钱给奴婢加菜,奴婢想这应是王妃的一番好意,可是这不是叫其他丫头婆子骂奴婢吗,何况这么做也失了妥当,兴许王妃才方进王府不懂王府之大当家的难处,丫头婆子们若没吃好,别说做事不上心,就算传出王府不也丢了咸王府的脸面。”

赵汣闻得是关于范素芹的事,那携带春风的俊脸一下蒙上了冬的霜冷,沉声淡落:“本王知道了。”便返身入了纱屏后,褪去下身的中袴裸身跨进了侩木制成的大浴桶内。

菱角心里暗暗窃喜,拈着步跟入纱屏后,落坐在浴桶旁的小凳上拾起放在凳旁精致小银盒内的皂角泥子为赵汣抹上了背,她的柔手在他身上轻轻地擦了一会,他沉声:“可以了。”就将一手伸向肩后,她知趣地把手里的皂角泥子交到他手里,便退到了纱屏前,而她的眼却一刻也没离开他那半露在桶外线条分明的背脊,盼望着有日他能开口留自己为他洗了全身,那便是自己的幸事。

临近子时书房内还显着灯火通明,赵汣伏案边看着从宫内带回的公文,边拟写着关于科考试题的奏章,随着一阵轻细的脚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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