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水一头雾水,无辜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辛雨瞠目结舌:“我…好,那我就说明白,我叫你现在就走!离开我家!”
白止水叹了一口气:"除了这里,我能去哪儿?"
"夏夏!你可以去找她,你们不是志同道合么,她又是女明星,传言在海岛上买了别墅,房子比我家住着还舒服,我看你要不搬过去得了,刚好你们不是还要一起抓罪犯嘛。"韩辛雨说完这些,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
白止水看着她在地上摩擦的拖鞋,淡淡道:"那好吧,我走了。"
玄关传来一阵轻响,韩辛雨表情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白止水,你这个蠢驴脑袋,都说吃人家嘴软,用人家手软,住在人家里,全身发软,在我这儿,吃也吃了,用也用了,就连睡也睡了,怎么就学不会抱金主的大腿,更何况我还是你房东!你就不会给自己贴一个和我相关的标签,哄哄我也好…呜…”
白止水折回屋子,双手交互抱在胸前,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趴在沙发上,哭的撕心裂肺,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在后来居然开始细微的打呼,叹了口气,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韩辛雨睁开眼睛,一把抱住白止水:"我们不要孩子,你不走好不好。"
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萦绕在自己鼻息,白止水顿觉心口一片柔软,将头深深埋进浓密的发梢中,却终究没有答话。
是夜,韩辛雨背对着白止水,低声道:"你不觉得你今天和陈紫照说的那个提议,对光年来说很残忍吗?"
白止水淡淡道:"是将作恶之人,所做之恶,公布出来让天下人评判,来的残忍,还是隐藏一切罪行,继续让黑暗蔓延下去,更残忍?光年是一位舐犊情深的父亲,这一点我也十分倾佩,但即使舐犊情深,也不该成为对弱势群体犯罪的理由。因为爱去杀人和因为恨去杀人,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何爱,就要被放置祭台,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如果不尽快解决他这份可怕的爱,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残忍。"
韩辛雨转过身,抱住白止水:"可是夏天是他的信念,你这样做,等于在摧毁他的信念,我…感到很害怕。"
白止水安抚性的拍了拍韩辛雨的背,柔和到:"我就是要摧毁他的信念,让他知道他不该在这个世界停留了。"
韩辛雨抬头,看着白止水:"当他不在这里停留的时候,大魔王会去哪里呢?"
白止水怔了怔:"大魔王…也不知道,如果可以…算了,睡吧。"
白止水关了壁灯,将韩辛雨拥在怀里。
窗外的露气渐渐笼罩了上来,房间里两道身影,都陷入了平稳的呼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止水周身忽然燃烧起了一层淡淡的蓝光,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面色潮红,而他身边的韩辛雨也烦躁的动了动双腿,双手不自觉抓住了床单,眉头紧锁。
感受到左胳膊尖锐的疼痛,白止水猛然睁开了眼睛,瞬间坐了起来,蹲在床上,双目发红,死死地盯着双手渐渐放松了的韩辛雨,忽然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粗暴地拍了拍韩辛雨红扑扑地小脸。
"喂!喂!醒醒,快醒醒!"韩辛雨的小脖子快被晃动的散架了,面色绯红的发出一声嘤咛,烦躁的揉了揉眼睛,瞬间看到红了眼眶的白止水,发出一阵尖叫,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捂住,瞠目结舌到:"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叫什么叫,叫什么叫?"
白止水打开灯,再度死死盯着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的韩辛雨,闷声道:"快说,你刚才在做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