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鸡毛掸子的双目放射出无比立体的激光,作势要把达文搁在我肩膀上的手烧灼出俩儿洞眼。达文猛然放开手,看来终于对这只鸟有了初步深刻的认知。
我说:“啊,难道薇薇安是,薇薇安是嘛?”
达文说:“是,西莎贝露……”
我说:“于是呢?”
达文没说话。
我左右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真他妈interesting,擦了擦下巴继续啃饼。
达文怔了怔,显然觉得我这个反应很是咸蛋,他没再理我,自顾自看着绿星转了半个身。这个角度比较巧妙,正对着沿路花坛里的一排灿烂花卉。我对花没什么研究,只记得人们叫那朱米诺花,说的是一个女孩因恋人背叛而死的故事。
“薇薇安是贝露的转生。”达文看着恋人背叛的忧伤花朵,“西路菲是沉静的圣子,西莎贝露是闲雅的圣者,关于他们相恋的传言,在洪荒时代就为陆上生命所传唱。”
那排花一动不动,不过有露水落下。
“我背叛她,她死时把绿星交给西路菲是应该的。”达文看了那排花朵一会儿,转身走了。
回到马车前。
莱茵靠在车门旁,我走近时,他浅浅一笑。
我说:“太霹雳了,你哥居然跟精灵圣者有一腿。”
鸡毛掸子欢快地飞进车厢和兔吉打牌。莱茵说:“哦?”
我说:“我有点不信。”
他说:“怎么不信?西路菲都能是我妻子,这个世界上真是没有不可能的事。”
我被他瞬间打倒,说:“……你对你哥的婚姻记录有印象吗?”
他说:“也许只是露水情缘呢。”
我说:“哎?”
他扇扇手:“你问我也没用,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说:“那倒是,自己老婆都忘记了,还记得住哥哥的老婆。”
莱茵飞快地转移中心,把我往车上一推:“来,我们走吧。”
我们站在一幢精巧的三层楼房前。这里是露露提亚,这里是露露提亚的约会圣地银叶湖的旁边,这里是一幢兼具美貌与内涵的小别墅型住宅楼。
我颤抖地说:“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教工宿舍。”
莱茵说:“你真是一猜一个准。”
“……”我说:“社会真是乱了。”
他说:“嗯?”
我黑线道:“我能想到最坑爹的事,就是老师带头上课喝酒,和这个上课喝酒的老师领到了单位里最好的住宅楼。”
莱茵也黑线了:“我不是故意上课喝酒。”
我整张脸都黑了:“那是,你当初故意整我,喝酒那是喝给我看。”
他整张脸也黑了:“……来,我们进去吧。”
进去后我说:“哎你不是要进军天堂城吗?怎么在这里定居了?”
莱茵说:“这个嘛……”
我说:“卡玲呢?”
他说:“在天堂城。”
我说:“公主呢?”
他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说:“睡火莲之镜呢?”
他刷一下转头注目我。
我灿烂一笑:“在那夜之前,我一直以为让你晕倒是个神话。”
莱茵浑身冒出了怨念波:“……来,我们上楼吧。”
这栋房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