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林道实在太短,没有走上几步,天祈的剑柄已经迫不及待,山崖映入眼底,是那样的情景,树林上一片崖地,天空上一轮月亮,特别孤寂。
莱茵碰了碰我的肩,力道很轻。可能我的表情是有点不健康,但应该没有大碍,我的声音还清清淡淡:“没什么,这里没有别人,我们飞上去吧。”
莱茵看着我不说话,阳光透过树影会留有光刻,月光也可,现在正好是那样冷清的景。我说:“你看我干嘛,我很好,我还知道现在应该飞上去。”
他又继续看了我一会儿,放到平时我该低头,但有时候我的胆量会超乎寻常,把羞怯之类的情绪通通抛掉脑后。我也直直看他,于是换成他低了低头,轻声说:“上去吧。”
我们飞上崖顶。
确实是幻象,脚尖触到土壤的一刻,天空崩裂,山林倾塌,小小的山崖仿佛孤兽,最后化为一个圆室中心的突兀高台。结果还是个密室。
这高台上有个玻璃箱子,清楚地放着天祈残片,没盖子,也没有基本防守。我们就站在玻璃箱子的旁边,只有厘米差距。
莱茵肯定是吃惊了,听见他说:“这……”又犹豫又不可置信的音调。
我说:“这就是终点。”可惜,不是我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