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吉说:“神踪谷。”
我低头一想,狠劲点了点头:“对,神踪谷。”
茉丝缇娜喏喏地应了,不知心里做嘛感想。
租了匹马去空行港,兔吉显然没有骑过骑马的人,起跑时差点给颠飞,稍后有点适应,又跟我胡侃:“哎你爷爷居然也跟二王子有一腿,你们家真是……”我也觉得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
找了个驿站保管马匹,已经太阳落山,晚间的空行船班次减少,而且因为竞技赛,去帝都的船大都客满,偶有空位也都是下等舱。
兔吉的提议是提前订票,等明天再走,但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下等舱就下等舱吧。
史塔图利的空行港也有非人工作者,售票的是个鹿角马大爷,十分爱幼,看我长得很面,委婉地说西大陆边陲至帝都要飞掉十天,下等舱里危机重重,恐怕航线到头的时候我小命也到头了。
于是我顺其自然买了超特快。虽然耗资十倍,但这是必须的,人生大事总是突如其来,指不定我还在普快上吃泡面,莱茵已经被什么人感召而决定全力戒备我,那未免太囧了。
航程三日,的确苦不堪言,主要是下等舱的空气质量实在太差,进舱前我呼吸频率15次/分,进舱后15分/次,对面的邋遢大王脱了鞋后,我的呼吸频率降到了历史冰点,150分/次,龟息之术的等级疯狂飙升。
不过撇开空气质量,下等舱也没那么糟糕,不宁静但很活跃,暴力与弹唱同在,你要想得开,自得其乐那是绰绰有余。
分化严重的地方摩擦也大,摩擦多了就容易爆火花,一爆火花气氛就上去了,这里的火花,明显比较爆。
三天后,我抵达帝都。
空行船降落到港口区,我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夕阳脉脉,活着真好,做人真不能太自虐,这是个经验教训,提醒我以后坐下等舱势必准备几大缸液氧。
补足氧气后我直奔歌剧院。
兔吉满以为我该回学院慰问慰问同学,或者找一个神秘莫测的神踪谷慰问慰问爷爷,万万没想到第一站是歌剧院。
而且在他的印象中,歌剧院始终是个险象环生的梦靥之地,于是当那破破烂烂的颓墙之影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激动地大喊起来:“你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爷爷住这里!不要告诉我你爷爷是个阿飘!”
我把他捆捆结实继续赶路。
歌剧院里只有些鼠头鼠脑的小怪,也没有空间错乱的现象,月光漏进大大的木板空洞里,将大部分景致照亮,不再阴森,残缺的断柱边上开出了小小花朵,竟有些烂漫。
我开启地底机关,了鱼鳞矿满塞的地道,兔吉果然流了大片口水。
走啊走啊走到尽头,来到密室,兔吉果然也爆出好small好坑爹的想法,但他没有我当初那么失望,因为玻璃棺材后的落地镜明显很值钱。
兔吉这货去抠镜子上的宝石,我把玻璃棺材里用来遮尸体的白布掀开,他看到棺中好似沉睡一般的女孩,反应超大,满世界嚎嚎着躲到镜子后面:“你是什么人?害死雪莉丝有什么企图?我要去她相好那里告你的状!!”
我把他从镜子后面拎出来,说:“轮到我给你科普了,这个叫……”
他抢戏好快:“叫模拟雪莉丝,高级玩具,还会流口水!”
我一记全垒打护送他飙出了地道。
等到他晃晃悠悠地飞回来,我已经把替身的局部关节都润滑好了,就等开机。
万幸兔吉脑袋还算好使,说:“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假冒的雪莉丝,难道你……想假扮你爷爷?”
我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