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说:“付出多少忠诚?”我挥挥手,“抱歉我不想牵扯进你们的事端里。”

瞬间寂静。

达文说:“西路菲,不要开玩笑,你必须了解,以你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中立的,因为你是个那样巨大的变数。”

轻轻脚步,进来一个端茶送水的侍女,正巧是刚才掉手帕的那个。达文接下茶杯,示意之下,侍女朝我走来。

我没有接茶杯,也没有说话。

莱茵笑道:“哥,他不想当你的棋子,就算了嘛,不能强求。”

达文清晰得咳了出来:“拉修斯……!”

侍女坚韧不挠,我只好接下茶杯,盯着里头温文的液体一会儿,说:“嘛,要是你没在这茶里放睡眠剂,我还会考虑一下。”

达文说:“我没放。”

我举了举茶杯:“真的没放吗?其实我也是猜的。”说完特友好地笑笑。

他毫无障碍地点头:“没放。”

“相信我,放了。”莱茵说:“茶水看起来有稍微淡一些,灯光下反射出浅红玉石的光泽,重点是,茶杯没动,茶在轻微地动,这是对龙族的催眠特效药,浅红梦神。”

我们都用膜拜的目光来仰慕他,他无比自然地笑笑。

达文岔气儿了,终于发觉到现阶段的阶级性敌人是哪只,无比憔悴地发出一声:“拉修斯--!!”

莱茵拉起我胳膊肘:“走。”

我跟着他站起,走到大门前,两侧的守卫锵的一声整齐降下兵矛,后头的达文说:“西路菲,你不能离开,你必须留在这里!”末了才说到真.重点:“还有拉修斯,我是你哥哥啊!你不帮我……”

莱茵无比淡定地朝他挥挥手:“我特立独行。”出手就化出龙心剑挥开了守卫的一排兵矛。

内庭顿时骚动,守卫从各个不知名的角落涌了出来,像倾巢之蚁,简直难以想象隐蔽处藏得下如此多的士兵。

达文跑出来的时候,莱茵转了个身,放开我胳膊肘,我很配合地抬手,把天祈的剑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时间万籁俱寂,冲锋排列队形的守卫都刹住脚,总指挥达文神情一滞,说:“你们这是……”

我说:“没看到吗?挟持,人质。”一面晃了晃手里的剑柄。

莱茵说:“哥,救我啊。”

我侧头参观一下他的表情,发现果然在笑,顿时无语了,达文比我更加无语,气息凝滞道:“拉修斯,偶尔我也想打你的。”异常伤痛的语气。

莱茵笑了笑,没说话。

我偷偷想,这真是一对苦逼的弟兄。

达文走上两步,似乎有所妥协,说:“西路菲,就算你不想为我所用,也千万不能效忠我们的父亲,杰伊森,他想捕获你,因为你是空幻之子!”

我沉默了,半刻后说:“这你们也知道呐。”

他说:“有一两个龙王知道你的预言术,知道那本质是什么。”

我气闷道:“我不会预言术。”

他说:“不妨碍杰伊森捉你,总归,你曾经是空幻之子。”

憋闷中,我最终也只能说一句话:“真够巧的。”一面放掉了天祈的剑柄。

挟持与被挟持解除,莱茵走开两步,转身淡淡地看着我。我插着腰继续憋闷。

这时候达文拔高了声音说:“捉住他!”

守备骑士闻声而动,尖利的□□反射月的冷光。几把枪尖同时扫过来,花丛被扫落一大片,发出沙哑的悲鸣。

蓝黑的剑光一划,飞起的花叶乍然破开,围拢过来的守卫被扫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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