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哦,你只要告诉我,你讨厌的男人是怎样的?”
我贱病又复发了,貌似严肃地说:“黑曜龙,因为很黄很暴力;比我力气大,因为家庭暴力的受打击者会变成我;前任女友超过十个;撒谎不脸红;家庭关系太复杂;知名度太高;……”
他居然伤感了,露出传说中泡妞一泡一个准的忧郁气质,我被打倒,对手指:“哎你那短头发我还挺喜欢的。”
这个发展太激进了,但是考虑到就快世界末日,生活节奏无比加速度,咱俩就算立刻生一箩筐蛋仔都不嫌快的……于是咱俩滚啊滚的就滚到了那个传说中激情四射的大型家具用品上面去了。
滚动过程中他严厉地指令我必须称呼他为莱茵,否则就要体罚,说那个是他的中间名,只给特别的人,非常富有纪念价值,叫我切记切记切记……出于青春期逆反综合症,我没叫,于是他就用正当理由把我体罚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我把手指当花瓣来使,以此决定该叫拉修斯还是莱茵。拉修斯,莱茵,拉修斯,莱茵……十根手指很快数完了,我觉得不太公正,决定加上脚趾,于是开始数脚趾,数了两根数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没睡醒。
随后我用半清醒的脑子回想一下,发现又犯了严重的冒进主义错误,一个致命失误——我忘了跟他说我叫啥。
这会儿他为了兑现昨天的诺言亲自下厨做早饭去了,由此给予了我充分的时间来考虑如何组织语言报出真实姓名。当他进门的时候,我凛然道:“老爷子,我不叫西路菲,我叫雪莉丝!”
他砰地关上门,黑着脸说:“你叫我什么?”
我一惊,想哇塞难道男人都是这样?泡到前对妞儿百依百顺泡到后就开通个人中心,都不把妞儿的意志当回事儿,他这个黑脸难道是家暴的先兆?
我抽泣一声:“讨厌,你这个九百岁大爷,姐姐我不要比我年纪大的人当我老公。”
他抽了抽嘴角:“你……”
我又钻进被窝:“我不要我老公死在我前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隔着被子摇了摇我:“雪莉丝。”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我钻出脑袋,他眼疾手快把一个吊坠套到了我脖子上。低头一看,是一片黑鳞,中心有浅浅的若有深蓝,我一下就懂了,是他额间最亮的一块龙鳞,经过打磨后做成了吊坠。
这个意图这么明显,要搞不懂我就真的是没心没肺,属于心肺功能衰竭,我默默地把吊坠拽进被窝,脉脉地说:“我想通了,如果老公死在我前头,我就自己来一下,日期上还算同步的,不必在乎那么点时间差。”
谁知道话音刚落他就扑杀过来,使我经历了龙生中富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鬼压床。
中午我用被子摆出了大陆东部著名的汤圆造型来控诉他的暴行,他好笑地拍拍床板:“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必须听。”
我郁闷地说:“严格意义上来讲,听是种被动行为。”
他说:“西路菲做出的那个预言,距离现在已经200年。”
我一愣,想丫的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脑细胞都被随记团灭了,要是300年前的预言,那至高神办事儿也太没效率了。
“两个月,”莱茵说,“两个月后洪荒纪毁灭,新世纪诞生。”
我懵了:“你怎么知道……”
他说:“这就是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