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迪浅浅地笑,和他平时的表情没多大差别,只眼神中特别温和:“哪个?”

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他这样的作为,目的肯定不是想邀我跳个舞或者趁着重量级人物在场强制把心上人推销给父母之类的,他不是那么泡沫的人。

我低着头想合适的措辞,视线中出现一枚圆形徽章,其上有双剑交错,围饰华美,独一无二。听见梅洛迪说:“这是圣剑徽章,你拿着它从这里往东走,上小楼梯,到了三楼再往西绕,仆人拦你就给他们看这个徽章。”顿了顿又说:“新王子在三楼西面阳台上。”

我愣神了好一会儿,才说:“唔……要是我见着新王子后把他捅了个对穿,你可是从犯啊……”

他笑笑:“你真要这么干?那先把我捅个对穿吧……别捅心脏。”

我实在没法抑制笑肌,只能笑得很猥琐地接过徽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呃,不能以身相许。我说:“我会报恩的!”

他又笑了:“你是小狐狸吗?”

我边笑边研究着徽章边走向扶手楼梯,澎湃间猛然发现一件惊悚的事。

双剑,是天祈和虚影。

我一个澎湃的高`潮不留神绊到楼梯,peng……我抓住扶手矫正站姿。梅洛迪正冲过来扶我,看到我自救顿时刮目相看,笑了:“反应不错。”

我朝他挥手作别,拿着徽章蹦跶上楼梯,拐过一个弯后又掏出徽章做研究。神剑和魔剑的造型镌刻在金石圆面上,随灯光辉闪。

路上仆人果然没拦我,还对我行礼来着。畅通无阻抵达三楼,转西侧,阳台门敞开着。

我停下来,呼吸开始紊乱,整整头冠,拉拉衣角,把后面的蝴蝶结也紧了紧,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迈开脚步,尽量稳重地走过去。

他果然在那里。

阳台上没有开灯,屋内的银黄灯光蔓延出去,照亮一些边角,和月华合唱着暧昧的曲调。

他曲腿坐在阳台上,暗蓝礼装,领巾是白色的,配饰不多,衬着黑瞳愈发亮了,又戴着黑手套,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那黑曜石般的指甲。

他的右手持着酒杯,杯里盛着浅浅的红色酒液,酒液上洒落一层清浅月光。半阖的眸,朝着阳台外,像在看什么,像什么都没在看,透着沉静独世的气息。

我脸红了,忙压低脑袋,指尖相绞,步子迈得更小,测量一下可能连兔吉都走得比我快。

挪到阳台上,我老脸通红。

莱茵转头看我,幅度很小,表情没有很大的变化。

他看到我,举起酒杯,嘴角浅浅的笑,清淡地说:“晚上好,第一位找到我的小姐,想和我来场禁断的恋爱吗?”

我压下强烈到压塌心脏的哭泣,抬了抬头,看到他的目光,又抬不起来了:“我……”

他放下酒杯,笑道:“玩笑而已,美丽的小姐,想聊天的话,我很愿意,虽然做不到皇兄那样自如。”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聚起万倍的勇气抬头看他,眉头却展不开了。

他看了我的脸一会儿,微笑着说:“原来是善良美丽、温顺单纯的小美人鱼公主,舞台剧演得很好,很美。”

我模糊地“嗯……”了一声,想着要怎样开场。

我想过这种情况。他活着了,但那冲击是多么强大,能活着就是奇迹,他的核石不可能没有损伤,核石是神魔之裔的力量源泉,也是心,承载记忆与情感,他活着,但核石有了裂纹。而我依然高兴地说不出话,我那样愚昧,觉得爱人有心才重要,比生命重要,但当他真的活生生站到我面前,我看到他活着,才明白原来他活着是多么重要。

我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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