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再这么哭下去,眼睛莫要哭瞎了才是。”说罢,便披上一件披风,出了娴雅居。

出了娴雅居的门,一路思索,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去含烟阁,而是转道去了谷蓝斋。

寒冬腊月的,冯乾生怕夫人冻着,便差人又拿了点上好的碳过来。正巧碰见前来的碧蓉。之前见过这丫鬟,觉得她比她主子识大体,便对她印象不错。所以并未阻拦,让她入了厢房。

倒是碧蓉见着将军倒是愣了一愣。本想着将军不在,跟夫人和盘托出将军与郡主并未圆房的事实,博得夫人的同情,能救一救郡主。顺道也能让夫人留下自己一个“忠心护主”的印象。可是这将军在此,便不好这般说了,还得另想计策。

“碧蓉参见夫人~”一进厅里瞧见余艾铭,便行了个大礼。

余艾铭瞧见是这丫头来了,心里七七八八也明白了一些,左不过就是为了蝶枝那丫头求情来的吧,便示意她起来说话。正巧冯乾也在,便让冯乾也做自己身边顺道一起听一听。

“碧蓉斗胆请求将军,夫人能放过郡主。”说完又行了个大礼。

“何谓‘放过’?”余艾铭笑着问道,她倒是想瞧瞧这个丫鬟是否能说出个花来。

“夫人有所不知,郡主自小长在先皇后身边,嫁入将军府时便对先皇后诸多不舍。现在先皇后去了,郡主日日以泪洗面,怕长此以往郡主身子顶不住啊!还望将军、夫人能放郡主出院,解了禁足。”碧蓉心道,一定要让夫人对自己有忠心护主的印象才行!

“即便本将军解了她的禁足又能如何?再者了,本将军当初说过,但凡她能抄录完百遍《女则》便可自行出院。我自知你是护主心切,但也莫要忘了,她也是将军府的人,行为规矩莫要失了分寸才是!”冯乾一边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了余艾铭的腿上一边说道,他实实不想这些事来叨烦自家夫人,便替夫人回了。

碧蓉瞧见这将军如此爱惜自家夫人,怕也是个真性情之人,看样子,只能赌一把了!

“将军,您说郡主是将军府的人,那您可否将她当做将军府的人?怕在您心中只有夫人一人吧?别人何曾入的了您的眼?”碧蓉咬着牙说完这几句话,虽是寒冬腊月,自己的后背已紧张到湿漉漉了。

“放肆!居然敢如此跟本将军说话,谁借给你的胆子!”冯乾拍了下桌子冷眼喝道。

冯乾什么都能忍,只有别人说夫人时,忍不了!特别是像碧蓉这种,看似是说自己,实则是隔山打牛说夫人的不是。

余艾铭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碧蓉,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一看便是经历过些大场面的,不像刚入宫的宫女。

用手拍了拍冯乾的手背,笑着说道:“夫君莫要动怒,碧蓉也是为了郡主。郡主无论如何也是先皇后的人,要不,还是解了她的禁足吧。想当初在凤仪宫内,还是蝶枝的郡主曾向先皇后磕头盟誓道,万一先皇后去了,她便也跟着一起去。现下先皇后已故,我又怀有身孕,实在不便去祭奠。不如就让郡主去吧,好歹主仆一场。”说完用帕子试了试眼角。

这话一出,碧蓉心下一惊。这,夫人这招高啊,她这是在逼蝶枝给先皇后殉葬啊!那这蝶枝无论出不出院不都一样么?禁足的话,旁的人还不好逼她。若是解了禁足,出了那娴雅居,就凭刚刚夫人那些话,不死倒是罪过了!

“夫人,这……”冯乾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听到这也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可真要让那蝶枝去死么?冯乾不免瞧了瞧夫人,夫人惯不是会使这种手段的人啊。

余艾铭本就不想让蝶枝去殉葬,只不过这碧蓉将自家主子说的多么委屈,多么对先皇后情深义重似的,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委屈,那么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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