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梢一直麻痹到每一根脚趾,闪电般迅疾。无处躲避。

“傻瓜。”

嗔怪的,情人般低柔的语调,宛如落花飘在水上。

所有的美好幻觉都是他所爱的男人带来的,都是这个叫靳朗的男人所带来的。

“郁放?”

“嗯?”

“你是认真的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傻瓜!”

“你才是。”

“嗯。”

“靳……啊!别……”

男人的手指,仿佛在撩拨琴弦,缓缓的,轻柔地剥去郁放所有的衣物,他拉着郁放的一寸寸走向情潮深处,缓慢下沉,赤,裸潜浮。

略带粗茧的手掌,轻轻包裹住身体最脆弱的中心,像陶艺师对待一团尚未城形的陶土,用指腹仔细勾勒每一条褶皱的形状,透过肌肤,掠过每一条张开的毛细血管。

“别……”

郁放听见自己变调的声音。明明是欢乐的,听上去却仿佛隐忍着疼痛的□□。

“我……弄疼你了么?”

恍惚中,耳边传来靳朗略带歉意的呢喃。

也只有他,能把情话,说得如此堂皇。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家伙居然还能保持着两份清醒,压抑着欲望,关怀自己。

郁放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暗暗咬住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再发出难为情的叹息。

对于两个相爱的男人来说,做,爱,都是不可言喻的不完全禁忌。

禁忌带来的欢愉重重地刺激着神经。

释放的瞬间,郁放张开眼睛,鼻子酸酸的,眼泪终于热辣辣地淌下来,只刹那,便隐没在哗啦啦的流水与袅绕雾气里。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两个人情不自禁地一起颤抖。

因为欢愉,靳朗高高地扬起了脖颈,由于刺激而痉挛的脊背看上去是那么的孱弱。

郁放用力嗅闻着他的脖子。恨不能把对方所有的味道都吞噬进去,轻轻地舔舐上线条优美的肩胛,圆润的肩头,浅金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柠檬香皂的气味。

静默了许久,他还是终于开口问了,

“你今晚是疯了吗?”

“为你疯了。”

言语,已经失去了力量。

渐渐地,郁放已经没法控制住自己,心底某个叫做理智的东西,在闯进浴室的一瞬间,也紧接着崩析瓦解,幻化成火星,噼啪燃烧。

窄小的空间里,白色的雾气蔓延,只能窥到轮廓的精瘦男体,靳朗仰着头,流水顺着凸起的喉结淌下,他的皮肤在灯下看起来仿佛一匹浅金色的绸,黑色的发顺着水流紧紧贴在脸上,挡住了眼睛,那双总是微笑地望着你的黝黑瞳仁。

手指,顺着水流,一点点探下去,每一寸毛发,肌肤下每一条纤细的血管。舌尖,仿佛一把小刷子,挟裹着炽烈的热望,轻轻地在男人身体上四处游弋。

“靳朗,你知道么?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什么?”

男人扬起头来,眼神迷蒙而恍惚,漆黑的瞳孔,带着一点点孩童似的脆弱天真,郁放情不自禁把他紧紧圈在怀中,细而密的吻,深深地烙下去。

“想让人亲近的味道。”

指尖勾起,他的身体内部原来是那么热,那么烫。

“不……”

“别拒绝我。”

“啊!”

靳朗因为疼痛与羞耻弓起了脊背,压抑不住的□□冲出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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