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我也许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以为放手就是给你幸福。可结果却发现,如果当初我肯抓紧一点的话,也许会比现在好很多。
她也会说:你醒过来吧,我们慢慢的把帐算清楚。要走要留,这次我听你的。
“有没有听见,只有等他醒过来了,我才能问他。”云舒又帮卓平整理了一下被角,低头看着他却是对花开说。“我已经受到教训了,你还要重蹈覆辙吗?永远不要自以为是的对对方好,因为就算你离开了,他过的也不一定会好。”
她抬头看着花开,继续说:“我已经后悔了,你还在等什么?”
是啊,她在等什么?
云舒不懂,花落也不懂。
听着有人管花开叫老婆,他居然没有资格去教训对方。他现在充其量只是个弟弟啊,该死的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在院子里站了半夜,他叹息一声走进花开的房间。
花开的床,花开的枕头被褥,在他眼里都是珍贵的,久久不敢触碰。
他闭上眼睛,终于慢慢躺了上去。深吸一口气,柔软的床铺上满满的都是花开的气息。
夜黑风高,这一晚不知都有谁在失眠。
第二天早上,陪花落开铺子的是恶少。花开趁机干脆躲在卓家偷懒到底。
不过,恶少绝不是来帮忙的,他是来捣乱的。
一整个早上,他都在很惹人烦的发问。
“小舅子,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会欠我这么多钱吗?”
“小舅子,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不反对我管她叫老婆吗?”
“小舅子,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让你姐姐很烦恼吗?”
“小舅子”和“姐姐”这两个称号,实在是刺耳的很。
花落没有吭声,直接把刚出锅的烧饼丢到他的脸上。
他该死的当然知道。
花开花了很多钱去查探当年的事,她甚至请了杀手。这些花开以为他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就装作真的不知道。
花开纵容恶少是因为觉得亏欠了他,是感激,是报恩,更是对花落的警示。
花开不喜欢他现在这样对她,她嘴上不常说,可心里一直想的是她配不上别人。
可是花开,要怎样你才相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不管你过去怎样,我唯一担心的只是自己不够好,做不了你可以全心依靠的那个人。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却是各自执拗,怎么都不肯妥协。
因为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因为知道说服不了对方,所以才这样伤心这样生气。
而本来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去磨合,却惊觉实际上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又一天过去,出去打探的人迟迟未归,大家心里开始浮躁。可恶少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到处插科打诨,想着法子接近花开,然后调戏之。
不管谁来问,他一概咬定自己只是买了地图,对其他的毫不知情。桃源镇没有恶人,所以面对这样的坏人,大家居然束手无策。
一转眼,就到了九九重阳,登高之日。
按照镇上的习俗,这天是桃源镇的登山节。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会相携爬山。
恶少对于这一天似乎格外的期待,看样子他是觉得新鲜好玩的不得了。
不过大伙已经学会无视他。
除了躺在床上的卓平以及要照顾他的云舒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大家成群结队,一路上嬉笑打闹,谈天说地,热闹的景象一如从前。
卓镇长跟静心师太走在最后面,看着这样的情景也不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