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只是见他俩人飘晃而退,至于俩人在交手的时候使的是什么招数,几乎就没人说得上来,也只有叶彬斌这等高手才多少看懂了一些奥妙,至于俩人到底谁占了优势,却没人看得清楚。
莫莉花怕母亲把伍斌给伤了,忙奔了上来,扯住她的手臂,道:“妈,别打了,你都这般年纪了还和年青人比武,你都不怕给人笑话么?”俩人刚才交手的情景,冯观子虽然没有败下阵来,毕竟是吃了点儿亏,莫莉花的武功造诣倘浅,还当是母亲手下留情。
冯观子不忍把女儿推开,娇声道:“我的好宝贝,你乖乖地退过一边,待妈好好地把这小子教训一番。”
莫莉花紧紧地抓母亲的手臂不放,撒娇道:“妈,你就依了女儿吧?”
冯观子何尝不知伍武怪异非凡,只因她是成名人物,剑上造诣素来自负,不料今晚斗剑吃了个闷亏,别人看不出来,她心里可是明白,面子老大的挂不住,说什么也得挽回几分才肯罢休。
伍斌朝后退去,和连卒乔站在一起,虽是仗着几下怪招将她吓退,久斗下来深恐有失,大殿内群雄围成了一层人墙,把门口也给挡住了,他环目一扫,自知一时还无法脱得了身。
正当她母女拉拉扯扯之际,莫抛遗忽然大声喝问道:“吠,你这小子是神剑门岳疑影的弟子?”他到底见识广博,悉知天下各门剑法,他虽没与“神剑门“的门主岳疑影交过手,但天下唯有”神剑门“的剑法和他母亲传下的剑法最是诡诧奇特辛辣不过,伍斌不是他这一门派的剑法,那便是“神剑门”的弟子了。
叶彬斌等群雄一凛,素知“神剑门”门主岳疑影行事怪异,与江湖中人又是极少来往,而今他的弟子公然在殿内出现,此事端得大是可疑。
冯观子面色微微一沉,仔细沉吟了一会,也觉得伍斌的剑法确是出自“神剑门”,一时一颗心不禁往下沉,但想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就有这等造诣,岳疑影本人的剑法可想而知,自已号称一代剑魔的绰号恐怕有点靠不住了。
伍斌也是暗暗吃惊,方才紧急之际,不加思索地用上了大师伯的剑法,这些剑法他是见白梅与“黑衣恶张”狠斗的时候偷学的,他知这些江湖汉子生性多疑,莫要给人误会了,平白无故地给大师伯添上这麻烦,连连摇手,道:“我不是神剑门的。”
莫抛遗见他举止慌张,显是极力掩遮窘态,更加认定自已所料不差,瞪着双眼,大声道:“你这小子会这几手剑法,便敢狂妄无礼,快快把来历姓名说了出来,不然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他这句话也正是叶彬斌等群雄所想知道的,大家齐是静静地望着他。
伍斌心神大乱,知道大事不妙,他处于众目围观之下,末免怯场,情急之间,竟不知如何辩说,只道:“我……我不是神剑门的,你们莫要冤枉别人。”
冯观子柳眉一竖,道:“臭小子,你推三推四的胡说八道,戏弄姑奶奶,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莫莉花见母亲气得厉害,深恐她激怒之际,一剑把伍斌给杀了,岂不糟糕,紧紧抓住她手臂不放,道:“妈,不要和少年人斗气,你就坐在这里,待会我叫他给你赔个不是,这不就可以了吗?”
冯观子转回头来,仔细地注视着女儿面上的神色,见她七分焦急三分喜悦,心道:难道这丫斗喜欢上这小子了?
伍斌暗道:我与你们毫不相识,为难我已是大不应该,还叫我给你们赔礼,天底下那有这种道理。心里这么一想,不觉又想起了连卒乔的话,举目向她望去,见她正朝着自已这边看来,满脸笑意,神色颇是古怪,面上登感一热,忙把头低了下来。
冯观子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温声说道:“我的宝贝女儿放心好了,妈只想看看他的剑法,不会把他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