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阁老点头,一旁的乔老侯爷蹙了蹙眉,明明一样的字迹,韩阁老为何要胡说,当即,上前一步,拱了拱身,“皇上,韩阁老怕是看错了,微臣看过了,的确是一个人的手笔。”
韩阁老上前一步,指着公文和书信上相同的字,道,“皇上,您在仔细看看便知。”
乔老侯爷隔得远,仁和帝拧眉的表情中他看出了情况,怕是真的不同,他觉得奇怪,秦牧隐给太后抄的经书他看过,和书信上的自己一模一样,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仁和帝面露凝重,幸好没有将承王和秦牧隐召进宫,否则又会出乱子。
韩阁老见仁和帝明白了退后一步,跪下地,一脸严肃,“皇上,上奏之人包藏祸心,构陷皇子,还请皇上不要姑息养奸,承王掌管御史台从未拉帮结派,北延侯府的秦侯爷年纪轻轻,虽有皇上恩宠终究资历尚浅,此人一举想铲除了承王和北延侯府,其中存了什么心思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可此番举动皇上若是不处置了,怕是难以平愤。”
仁和帝敏锐的抓住了最后两个字,“平愤?”
韩阁老点头,“皇上,北延侯府人丁单薄,秦牧隐那小子也算微臣们看着长大了,不说他老子的忠心,他老子那时候倔得跟头牛似的,他随了他老子的性子,哪有什么二心,京城里有人议论说北延侯府回江南是为惹怒了皇上……”
当时,北延侯府老侯爷带兵打仗保卫四方,他死了,在京中的威名还在,闹出这种事,百姓愤怒也是正常,况且,黎氏还受了那么重的伤,百姓们性子单纯也明白朝堂厉害,知道和靖康王有关,平中的事情穿出来,京里许多百姓开始不满了。
仁和帝一怔,京中的事情他没有听说,瞅了眼一侧的公公,他也摇头不知。
韩阁老说的只是少数人的心思,毕竟,许多人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他们可是怨恨朕?”
韩阁老摇头,如实禀告,“皇上可以派人再查查靖康王和牧隐去南边的情况。”
韩阁老的声音掷地有声,仁和帝听得出他是偏帮北延侯府的。
乔老侯爷表情凝重起来,韩阁老什么时候和北延侯府交好了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仁和帝目光也变了,韩阁老坦然的抬起头,“皇上,不是我帮着牧隐那孩子说话,瞧瞧最近京中发生的这些事,上次牧隐入狱,他媳妇弄成这个样子,当年,老侯爷在的时候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论起来,就是老侯爷还要称我一声叔,可他从未对我好脸色,现在他不在了,有时候微臣想起来,朝堂上若是有老侯爷那般的人物在也好……”
仁和帝陷入了沉思,老侯爷在的时候对谁都冷冰冰的,不认朝堂上的人是常有的事,得罪的人更是多,他死了,祭奠他的人屈指可数,他如果在,冲着他护犊子的性子,石真和叶苏一个也跑不了,连带着他,仁和帝摸着鼻子想了想,老侯爷翻脸不认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怕都要挨一顿打。
乔老侯爷不满韩阁老插科打诨,张嘴欲辩驳韩阁老,仁和帝却已经摆手不让人打扰,乔老侯爷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
仁和帝细细回想近日京中发生的事,兵部是他的旨意,之后出现的舒岩,秦牧隐,承王,都是靖康王下的手,仁和帝眼神一暗,视线转向乔老侯爷,韩阁老说的那些事都是靖康王引出来的,他对兵部下手并非是针对安王,靖康王对付承王,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乔老侯爷拧着眉,仁和帝的心思他捉摸不透,不过,因着这件事,靖康王在皇上跟前的印象,他躬身道,“皇上,微臣觉得韩阁老说的有理,北延侯府在京中位子不同寻常,而且,皇上让秦侯爷办的几件差事他都办得极好,今日的事情看来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