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表情一顿,无所谓的笑笑,塞了一片西瓜进嘴,透心凉的爽。
“你以为我怕你误会我?”陈落轻笑:“想太多了。我昨天本来找你有事,结果被耽搁了。至于我和昨天那男的没啥好说的,反正和你无关。”
苏朝阳啃着西瓜,眸光阴霾:“那你找我什么事快说。”
陈落摊手:“忘了。”
陈落拿起衣服去玄关换鞋,头也不抬:“你他妈就是一头臭驴子,老子是个睁眼瞎。”
苏朝阳手里的西瓜皮直接砸了过去,从陈落耳旁飞过,溅在洁白的墙壁和衬衣上,一片狼藉。
“苏朝阳!”陈落咬牙:“你想打架?”
苏朝阳放下空落落的手,眼睛闭了闭:“别每次挑战我的忍耐度,我一点不想见到你这张脸,更不想跟你说半句闲话,和你待在同一间屋子里都让人难受。我不想看到你蹭课,图书馆,食堂,校门口,任何一个我经过的地方都不希望有你的身影。你又不是梧桐市的人,干什么想不开生活在这个城市?”
陈落手里拎着半只鞋子,单脚立着感觉身体好像在摇晃,张嘴想反辱相讥,嘴唇动了动,一肚子不平却整理不出合适的语言。
苏朝阳眼神冰冷凌厉:“不让你来你偏来,让你说的事你不说,赶你走你不走,事没说完你想走就走,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你自己又是什么,贱得慌?”
陈落不怒反笑,心平气和的穿好鞋子,一脸的不以为然:“贱不贱不劳你着急。”
“苏朝阳,我又不和你过日子。”
砰,门被关上。
散落的西瓜仍跌在地上,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钟摆机械的声音。
苏朝阳的心不能平静,有什么在汹涌澎湃好似要脱困而出……
“老板,回家吗?”路边的小车里,司机询问reads;。
后座出神的陈落摇头,低着脑袋紧紧握着胸前的平安扣,时间飞快流逝,车水马龙的街道逐渐变得安静冷清,夜风刮起,无情的卷走梧桐树上发黄的树叶,大树,岿然不动。
街上渐渐看不见一个人。
“你真是个怪人,脖子上戴个东西居然嫌累赘嫌束缚,一根红绳窜着的平安扣而已轻飘飘的绝队不碍事,可以保你平安。来,我给你戴上。”
“你怎么跟女人似得还信这些,你给了我,自己戴什么?”
“我爷爷用以前收藏的玉石请人打造了六件玉器,我大伯二伯都是路路通,给我爸和我的就是平安扣,每一个上面有不同的字。我爸戴着‘厚福’,‘遂愿’以后归我,‘朝阳’送给你!呵呵……”
“……别傻笑了,送上门的东西哪敢推回去,我怕有人会泼我硫酸。”
“瞎说,我才舍不得。”
“呵,要是哪天分手,你真不泼?”
“你不提分手我永远不会提。”
“我是说打比方。”
“不泼,分手也舍不得。如果有天真的分手,我多半还是舍不得报复你,但是希望你把‘朝阳’还回来,让我早点死心,也让你早点脱离束缚。”
“这是你的甜言蜜语?谢谢,我很喜欢这份束缚……”
“那就束缚你一辈子!”
车子飞快的向着机场驶去。
“你真是遂愿了,束缚了老子一辈子……”
解开的红绳窜着平安扣落在手心,轻飘飘的重量,却见证了他漫长的一生。
如果当年早一些将它解下,脱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