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前是山壁,左右两侧也是山壁,眼角余光中,能瞧见这两座山和眼前山峰一样,峻峭挺直,峥嵘崔嵬。
她所在位置,应该是位于山脚,或者山谷。
裴惜惜收回视线,眼底闪过真切的不解,她是城镇户口,怎么着都该葬在城市墓园里吧,怎么她现在位于孤山野岭?难道她死后,冒出什么山里亲戚,还真被他们认亲成功,将她葬到山里来了?
这个不太可能,她还有个父亲,她父亲那样的人,典型的封建大家长,就算再看不惯她,也不会让她成为别人家的子孙。
莫不是她尸体被她父亲卖给别人结阴婚了?
这个很有可能,她父亲之前要她给赡养费,她不给,又将她状告上法院,反被她打官司要赡养费,她父亲恨死了她,再加上他发现她的遗产没有他的份,一怒之下将她尸体卖了换钱——
裴惜惜越想越惊慌,不会真的被结了阴婚,她尸体被乡里人家买回去了吧?
怎么办?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多了个鬼丈夫,若是如此,还不如雷电直接将她劈死。
裴惜惜眼底闪过狠色,等雷劈完,她就去和她的鬼丈夫离婚,若是对方不同意,就弄死他。
雷电自然没将她劈死,几十道雷劈完,雷云麻溜得散开,露出湛蓝的天空。须臾间,大雨倾盆而下,如瀑布直泄,又似珠帘成幕,成股成柱砸到裴惜惜身上。
裴惜惜本能地以手遮额,左顾右盼,寻找躲雨的掩体。
不过前面和左右山壁并不光滑,也没有小洞,后边亦是山壁,似刀砍过一般,也平滑工整,没有躲雨的地方。
裴惜惜只能站在原处傻乎乎地淋雨,淋了片刻,她反应过来,自己能动了,又发现,雨淋在身上挺舒服,一点都不疼不说,还凉习习又暖洋洋,感觉截然相反但又真实存在。
裴惜惜惊奇地摸摸自己手臂,心道这就是当鬼的感觉吗,连淋雨都这般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