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
“爱是没有对错的。”
“我……”
“傻瓜,我和恨郎都知道!”
“啊!恨郎……哦……姐……姐夫……他……”听闻自己一直倾心的人儿竟然知道自己的爱慕,娆鲜于颜媚是只修行千年的妖也有些羞得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这要是被那一干罗刹教的教徒们看见,怕是要集体倒地了——这还会是那个妖邪狠辣的教主吗。
“傻妹妹,我们都是爱你的!你一直都是我们最亲最信任的人!”
“姐姐!”
“好妹妹!”
“好了,别哭了。乖!不然,一会儿你的手下们要以为我在欺负你了。”
“嗯,不来了,姐姐!”鲜于颜媚的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恨郎知道,他知道,他……他还喜欢我,信任我,当我是最亲的人啊!恨郎,虽然不是爱情,但喜欢也很好了,终究自己的心意也没有白费,恨郎……”
“桃花帘外春意暖,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桃花帘外开依旧,帘中人比桃花秀。花解怜人弄清柔,隔帘折枝风吹透。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自多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凭栏人向东风倚,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落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恨郎……”
鲜于嫣篱轻轻的吟诵《桃花令》。鲜于颜媚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心结,鲜于嫣篱觉得一轻轻松。看妹妹此时的模样,应该是有所悟了吧,只希望她能及时收手,不要因一份执念而毁了自己千年的修行。
“桃花帘外春意暖,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那时两情相悦,相依相偎的日子是多么的甜蜜啊。
鲜于颜媚和鲜于嫣篱的思绪一同被这首深情的桃花令带回了过去。
那时鲜于嫣篱初嫁,鲜于颜媚虽然心如刀绞,却舍不下濮阳余恨,只觉得哪怕是看着他,也是好的。
每天晨起,恨郎总会站在鲜于嫣篱身旁,深情的看着鲜于嫣篱梳妆,而鲜于颜媚总是幻化回原形,隐入窗前的桃花林中痴痴的看着,任两人的恩爱刺痛自己的心,却仍然舍不得离去,只想着就这样时时看着恨郎就好。
帘内,时不时的传来濮阳余恨和鲜于嫣篱温柔的低语声,和浅浅的却甜蜜得醉人的笑声。每每的,濮阳余恨总会为鲜于嫣篱挑选一支合适的珠钗,每每却又都会说“唉,娘子如此美丽,却是没有一支珠钗能配上娘子万分之一的风采啊!”
“相公又来取笑奴家了!”
每每窥探到鲜于嫣篱那满面飞霞不胜娇羞的模样和娇滴滴几乎捏得出水的声音,鲜于颜媚就觉得心一阵阵的揪痛,却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折磨不仅没能磨去鲜于颜媚对濮阳余恨的爱意,反而因了濮阳余恨对鲜于嫣篱的温柔深情而让鲜于颜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