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这些人来做的,要说接触,也不过都是皇后的贴身之物。”

刘弗陵和王淳对视片刻。几乎是异口同声般说道:“香炉。”

只有香薰是扩散开去的,可以使多人中毒之物。而椒房殿中,皇后和巧智中毒最深,越外层的宫人越轻。

“巧智可是直接用手指捏着香末放入炉中?”

王淳问道。

“正是,正是。”小宫人们齐齐点头。

王淳将炉中的香屑倒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

刘弗陵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瞬息万变。

“难道是这宫里的人?”刘弗陵喃喃自语,缓缓抬起头,环视着周围的宫人。

那几个没事的吓得忙匍匐在地。

“陛下不要怀疑我们,听巧智姐姐说,这香是人送的,不是我们自己的,而且,我们都是粗使的宫人,哪里能进得了内宫。”

“何人所送?”刘弗陵厉色喝道。

“是,是周婕妤。巧智姐姐说这香味道不纯,怪怪的,好几次和我们抱怨。”

刘弗陵咬住牙根,狠狠的闭住眼睛。

“摆驾漪澜殿”。

狂烈的劲风,不断的吹开漪澜殿的门窗。

周嫣尖着嗓子喝道:“没用的奴才,快把窗子给我关上!”

她穿着藕色的纱罗,低垂着堕马髻,粉白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钗环叮咚的响着,让她的心更加纷乱不堪。索性一并除去,扔在角落里。

她抚着胸口,感觉心狂跳的厉害。

“怎么这么热!”她甩掉直裾的纱罗,只留下里面的内衣。

雪白的手臂伸展在外面。

“你们别怪本宫,这都是你们自己不好,谁让你们这样践踏本宫!”她小声嘟囔着,举起双手,掩住了耳朵。

刘弗陵跨进漪澜殿时,她正伏在锦被上不断的颤抖着。

他立在门口,背后的狂风吹起了他的袍袖,吹乱了殿内的帘幔,浅藕色的帘幔,如同被吹散的香雾,瞬间便在他的眼前散去。

周嫣赤身裸体的伏在锦被上,雪白的身体如同坠入绸缎里的美玉。在漪澜殿温暖潮湿的空气里,蒸腾着饱满诱人的香气。

她缓缓抬起头,乌黑的发丝间没有任何的首饰。她那样无助却渴求的看着刘弗陵。如同初入宫来时一般。

那时,她面前的纱帘被缓缓卷起,露出了一张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俊美容颜。

“今时今日,臣妾的梦终于醒了。”她痴痴的望着刘弗陵星子般的眼睛。

刘弗陵刚要说什么,她却伸出手指,抵在了唇边。

她缓缓起身,露出了姣好如玉的身体,走下榻来。她粉白的脚趾踩在油亮的地砖上,冰凉的,却让她无比振奋。她忘情的盯住对面男子的双眸。

“陛下的眸子里,有没有过臣妾?”她缓声说道。红润的唇,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刘弗陵只觉得一阵眩晕,他闭了闭眼。

她伸出手去,抚上了他的脸庞。那么光洁的皮肤,那么温润的质感,她曾经嫁给了一个这样完美的男子。多少个夜里,他伏在自己的身边,轻柔的呼吸着,他的手臂,曾经那么多情的揽着自己的腰肢,他的眼睛,曾经无限风流的对着自己微笑。

然而,最终,他的眼里,却始终没有自己。

“八年了,臣妾仍是块完璧。”她用惯用的语气,旖旎拖曳,好似永远不懂事的幼儿一般清纯可人。

刘弗陵终于开口,他拧紧的眉头忽然一沉。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害死柳伶,又毒杀上官皇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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