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总是在背后议论纷纷,竟将自己与柳伶相提并论。然而,想到这里,忽然觉得,陛下此意,似乎不在自己,而在柳伶。陛下到底希望她明白什么?有什么话,是连他二人之间都不能明说的。

刘弗陵大笑。

“好,说的好,柳伶真是绝顶聪明的女子。”说罢,带着一行人朝外走去。郭云生忙快步跟了过去。

长烟呆呆的跪在那里,要不是柳伶转身扶起她,真不知道她还会跪多长时间。

“姐姐,陛下这是……”

“陛下不是针对你,记住,他是宠你的。”柳伶笑着对她说道。

那笑容,至今仍留在长烟的记忆里,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那笑里有种可以传递的力量。她什么都没有再问,因为,她马上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未央宫。这个正月十五,将是她必须面对的一次命运的转折。誉,真的要娶亲了。

刘弗陵刚走出寝宫,郭云生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轻轻递到他的手里。

竟是一截染着血污的粗布。仔细看去,那赭石色的粗布,分明是从囚犯的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有着几行清晰的字迹。刘弗陵大致看了一边,眉头一紧。

郭云生见状,忙俯身道:“此物便是当年朱安世的告密信。”

刘弗陵沉默不语。

朱安世的名字本来早已被时间淹没,要不是那日漪澜殿派人送来了那段白帛,他也不会闲到秘密追查此事。

“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刘弗陵厉色道。

“诺。只是,日后陛下该如何对她……”郭云生试探的问道。

刘弗陵将面色一沉。

“区区一截白帛和密信,能说明什么。”说罢,将那粗布揣入怀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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