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邵萱萱手一抖,白子啪啪啪纷纷落在棋秤上。
“吃饱了?”秦晅瞥了柱子一眼,“有闲心玩了?”
邵萱萱讪笑:“放松一下。”
秦晅哼了一声,踱到棋秤边,掂起一颗棋子,手指轻轻一弹,白子流星一般没入朱色的梁柱里,又“当”的落到地上。
邵萱萱愣了一下,上前两步,往里看了一眼。
这梁柱足有成人腰那么粗,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射穿了。
秦晅拉了椅子坐下,“倒茶。”
邵萱萱撇嘴,心里嘀咕了句“装和谐逼被雷劈”,手上的动作还是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走过去,拿杯子,拎茶壶,斟茶。
秦晅垂着眼睛,看着那双白锻软底的鞋子轻快地在温热的地毯上踩动,每一步都似在昭示着她的喜悦。
越瞧,便越觉得不顺眼。
“大晚上的,不用放茶叶了吧?”
连说话的语调都喝了春和谐药似的,轻佻、不庄重。
透明茶水映着白瓷杯底,隐约可见自己抿紧的嘴角——秦晅飞快地把水喝了下去,杯底再没有倒映,一直在心底烧着的小火苗却“噌”的变大了。
“无论是你,还是他,”他拿手指在杯口摩挲了两下,递还给她,压着牙根把声音送出去,“在我眼里,也和那柱子没什么分别,你们要是不听话了,我也一样不会留——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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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