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历尽磨难并不是巫心作恶的理由,从来都不是。”出人意料的,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巫陇上,“巫女一旦当选就需要终身不嫁,她若是春心荡漾,完全可以为了情郎放弃竞选巫女,可是她非要留恋权利,族长命人将那男子逐出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反对过什么。是怕别人废了她的巫女之位吧?”
巫陇上喘了口气,“我年纪小,不懂情爱,可是那男子活着的时候,她没有为他开口,人在外面死了,她又暗地里折腾来折腾去,搞什么复生之术显示她的深情。她这哪儿是爱一个人?明明从头到尾,她感动的,她爱着的,只有她自己。”
“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代价就是我巫咸之国空间千疮百孔,族人死伤殆尽,”巫陇上越说越激动,“巫心如果愿意自我感动,她完全可以不把别人拉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