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皱了皱眉。
看着自己的一身污泥,半身的血迹,“我为什么要谢你
“因为我,帮你解了九秋霜的毒啊
萧墙笑着举起了手,他的手上,捏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虫卵! “啊
白月羽士连忙看向自己冰冻的右脚,在他的脚上,冰霜已经融化,自己用来封住那种奇怪的毒素的九秋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然后,白月的身体,就像没了骨头一样,倒了下去! 在死之前,他心里还想着:对了!这个小子是能解自己的九秋霜的! 可是,他的双眼已盲,他是怎么把那个毒药针头,放在我前面的泥水里?他又是怎么给我解的毒呢?奇怪的小子…… 就这样,白月羽士,带着满腹的疑团,化成了一滩清水,缓缓的,渗进了黑色的污泥之中! 萧墙转身爬了起来,白月羽士已死,云河扣的魔功自解,萧墙的视力,瞬间恢复了正常! 白月羽士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
在萧墙预设的战场,他怎么会没有布置? 在白月到来之前,萧墙就在整片的污泥浊水的下面,布满了正一诀符纸! 萧墙预料到这是一番苦战,但是,却没想到,打得这么惨烈! 幸亏有了自己布满整片场地的正一诀,他才能在双目已盲的情况之下,凭借正一诀的感应,知道白月羽士的一举一动。
在对方认为自己是一个瞎子的时候,萧墙其实什么都“看”得见! 所以,那恰到好处的躲开不染真诀的一摔,并非偶然。
自己在假作爬行,在污泥里布下的化尸水针管,才会正好出现在白月的行进线路上。
所以,他发现白月用九秋霜冰冻自己的右脚的时候,又在泥水的掩护下,用针管抽取了木母之卵的汁液,安放在了白月前进的路上! 白月的右脚在冰冻之后,没有了知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踩上了一根针管。
同时,他在心情激荡之下,竟没有来得及细想。
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巧合! 所以他就死! 在这个污泥的世界里,他怎么可能,杀得了萧墙! 紫潮赶到这片污泥之地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惨烈的战场! 但是,面前却空无一人。
在一根芦苇杆上,插着一张纸。
紫潮拿过来,端在手里看去,却是熟悉的笔迹,和半碗峰巨石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 草色天光黯黯收,月满九州,浮云万里,终究向东流。
前番故人方离散,谁料如今,又添新愁,明月打得变死狗! 一阕《采桑子》,末尾处,一下子变得非常无厘头。
竟然连文风,都和上次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