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涡鞠躬抱拳道:“三姐,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张秋萤见他态度端正,就没再难为他,嘱咐道:“行了,吃点东西早点歇着吧,好好想想三姐刚才跟你说的话,再别一个念头起来就不管不顾了!”
小梨涡走后,柳长青过来道:“秋萤别生气了,这事儿我也有思虑不周之处。那日不该随口说要带他去泡汤池,勾起了他心思,他尚年少,难免好奇心重一些,如今没事最好了,不要再说他了。”
张秋萤点了点头,精神一松懈下来,顿时觉得浑身无力,躺到榻上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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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冬天到了,也许是临近分娩,张秋萤这两个来月,是吃了睡,睡醒吃,整个人胖了一圈儿,起初柳长青特别担心,但张宛如一直说正常,坏了孩子就是特别嗜睡,能吃能睡是好事。
进了十一月,柳长青就将徐氏从铜锣湾接了过来,产婆也被接到了百花深处,每天里陪秋萤说说话,嘱咐她一些生产时怎样使力的窍门等。这个产婆与别的接生婆不同,是专门给达官贵人家里接生的,并不接别处的活儿,当然是邱状元的面子,这才能早早地住了进来候着秋萤生产。
十一月二十二这天夜里,张秋萤睡梦中开始阵痛。徐氏进了产房陪着,产婆过来后立刻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柳长青在产房外头团团转。
张宛如给他倒了一杯茶:“长青来喝口茶,别转了,我原本不怎么害怕,让你转的我心乱八糟。放心吧,秋萤都没怎么用上喝安胎药,她身体底子挺好,孩子怀得稳稳当当的,虽说是两个,可我大姐那时候不也头胎就生了俩么?没事没事啊。”
柳长青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过来端起了茶杯。张宛如一抬头,只见他额头上满是细汗,递给他一条手帕道:“快擦擦,你太紧张了,我看秋萤都没你那么紧张。你忘了?一阵痛她就特镇定地指挥丫头去叫娘跟产婆了,她还挺有准儿的。你不知道有些孕妇快生产的时候,得闹腾几回,看着要生了其实差得还远,刚才产婆不说了么,羊水破了,今儿个就生!”
张宛如的一席话,柳长青没听进去多少,他仍很紧张地问宛如道:“怎么没听到秋萤动静?她怎么没喊疼?”
张宛如安慰他道:“产婆早就教了,能忍着的时候就别胡喊乱叫,把力气用光了还怎么生?我还特意吓唬她了,说生两个得用比人家一个的多一倍的劲儿,让她留着力气。”
柳长青一听这话,腿有点软,他放下杯子道:“不行,我进去看看。”
张宛如一把拉住他道:“我可不说什么产房晦气什么的,不过传下来的规矩总是有道理的,男人进产房不吉利,里头可是我妹妹,不得不注意!你老实在外面待会儿,我会帮你时不时看看的。秋萤是特意把我留在外头看着你的!”
外间两人话音刚落,里头秋萤的□□声就传了出来。不是痛苦的大喊,而是压抑痛楚之后的闷哼,痛到极点受不住时,冒出的一个半个颤抖的哭腔尾音。里面产婆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来,夫人,听陈婆婆的啊,来吸气,好,使劲!用劲!好,很好,再来,夫人!”
“夫人放心,老婆子看过了,胎位很正。只要照着老婆子说的做,费不了多大劲儿,老爷就在外头等着您哪!刚才做的很好,对,夫人,再来!”
……
一共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终于传了出来。里间陈婆子扬声报喜:“恭喜柳老爷,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