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恨铁不成钢,要不是看自己块头儿太小怕没法取信于人,她早自己上阵了,忙向她姥爷保证:“哎呀,姥爷,一定行,您就试试嘛,记住我说的三条要点,啊,姥爷,求求你了。”
“这……”老爷子活了一把年纪,这事儿真没经验,有点儿心里没底的说。
李薇急了,周庆回来的时候,自己要是还搞不定姥爷今天就白来了,急病乱投医:“哎呀,姥爷,钱瞎子不是说我是贵人嘛,贵人说话还能有错儿,您照我说的准没错儿,啊!”
老爷子为了这个孙女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行不行试试吧,不行这地方以后他也不来了,丢不起这个人呐。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看见老爷子点头,李薇觉得,钱瞎子就是少数人那。
所以周庆回来后,李薇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姥爷,她在怕影响两个人发挥。
见惯了吃拿卡要嘴脸的李薇这次果然没有看错,正当她在销售科外面数蚂蚁数的都快睡着了的时候,姥爷和周庆满面春guang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地出来了,这周庆一直把爷儿俩送出厂门,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一看他没了踪影,李薇马上忍不住了:“姥爷姥爷,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样了,他怎么说的啊?”
老爷子不无感慨地道:“姥爷活了一把年纪,眼睛没你个小不点儿毒啊。没想到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鸟儿,什么样儿的布都能买出来不说,价格也比你罗二姨她们进的便宜,但是便宜那部分得给他一半的回扣,货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唉,这什么事儿啊……”
逮着蛀虫一只,李薇大喜。
不过她倒是知道,这人定是走了内部定的最低价,除了手续上不合规矩,倒也不算挖社会主义墙角,毕竟纺织厂跟关系单位都是公家对公家,价格上不那么计较,都是国家的事儿嘛,谁也不愿太得罪人。而对某些外地私人单位就得放低价格了,这周庆估计就是走的这一块,毕竟市里纺织厂有十几家呢,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深入运作,他们面对的竞争压力也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初步显现出来了。
当然,跟李薇想的不同的是,老爷子认为是他那二百块钱的红包起的作用,格老子的,二百块钱呐,得那小子半年的工资吧!老爷子头一次开始正视钱的作用来,一生贫困的程恩久的思想范围里,钱是满足生活所需衣食住行来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推磨!
这主要的原料是解决了,并且就运输的问题老爷子也给李薇解决了,明天让她二舅用大马车来取货,晚上老爷子就回家把货款给二儿子。李薇又特意让姥爷把运费一并给了二舅,毕竟以后没准儿要经常用人家的。儿子分家单过了,老爷子也明白这一点,爷俩儿商定运价,就坐车回家了。
本来李薇还想就手儿去买点松紧绳儿珠子等材料的,想起今天不是周末,人比较少,只得作罢。自己差点儿把病假当星期天过了,罪过!
程老爷子带着李薇又去了一高给老闺女送点钱,还有刚刚顺路买的水果点心,毕竟现在程菲已经是高三了,学习比较紧张,也不大回家了,老爷子惦记闺女,过来看看。也没多停留,孩子还上课呢,留点儿钱就走了。
就那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倒是有大半时间程菲在教育李薇:“能跟你姥爷出来溜达就不能上学?看你手里拿的东西就知道你是个馋鬼,这么小就好吃懒做不爱上学不拉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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