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只在梦 77 十四,南征(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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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宏无奈的叹息,面上却流露出些许满足的笑意。

腊月中,拓跋宏亲率号称三十万的大军从洛阳出发,准备经由悬瓠直奔寿阳。同时命徐州刺史拓跋衍攻打钟离,大将军刘昶与平南将军王肃进攻义阳,平南将军刘藻攻向南郑,而原本进攻襄阳的卢渊与城阳王拓跋鸾改攻雍州的重镇赭阳争取夺得齐国的储粮。

北风凛冽,天寒地冻,入目皆是一片枯败萧索的景象。越往南行土地越现荒芜,可见魏国对江淮地区的土地治理真的很不得力。

我整日在马背之上面对满目苍凉,心绪杂乱异常。此次随军的心情自然与去年大相庭径,意识总是不停的提醒着自己这是在奔赴前线的路上。

面对一场毫无把握的征战不去忧心是不可能的,其实不仅仅是忧心,还有些错乱。我可是大一统年代下地道的南方人,从心理上仍不太能接受这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征战。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年代,其实不然。

天气阴冷潮湿,风像刀子一样不停凌迟着面孔。体质差些的人已经禁不住阵阵风寒的侵袭,纷纷病倒。大军行至悬瓠时,感染风寒的拓跋澄病情忽然加重,竟到了无法下榻的地步。拓跋宏闻之于心不忍,立即遣人护送他归京,并亲自在汝水边为他饯行。

拓跋澄前脚刚离开,冯诞紧跟着病倒。起先还只是断断续续的发着低烧,用药之后病情有所好转。但随着北方风暴的不断袭来,温度持续走低,湿冷的寒气绵延不断的侵蚀着我们的身子,军中从上至下时有患病的消息呈报上来。

自明确得知曹虎为诈降之后,拓跋宏独处时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之后又送走得力助手拓跋澄,冯诞也紧跟着染病。加之从义阳、钟离两地传来的战报更是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那两地的齐国将士防守牢固,不仅久攻不下,且被齐国出城反击的士兵打得毫无脾气。

这段时日以来,简直没有一件消息是能让人提得起精神来的,也实在难为他在众军士面前还保持着高亢的热情。

在无比压抑的氛围之下,魏军的声势虽浩大,我却总觉得众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一个个面无表情木然的行走着。

面对此情形拓跋宏心里的纠结是可想而知的,也许他一开始便做了最坏的打算,与众臣言谈之间仍不见颓败的情绪,但在夜间辗转难眠之际也曾握住我的手对着我喃喃细语,他说古人说过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

他心里的苦闷我是理解的,他深知他所统治的这个国家内忧外患交加,时刻都有可能被颠覆。与其在原地等着,还不如勇敢的向前迈步,唯有奋力拼搏才会有胜出的机会。

天光微熹,一夜细雨过后到处湿漉漉的泛着丝丝寒气,干枯的枝桠上冒出了嫩绿的新芽,鼓起的花苞之上露出粉红的尖尖。春天来了,可冷湿的气息依旧浓重。二月春风似剪刀,刮得人生疼。

魏国的大军经过辛苦的跋涉,终于渡过淮水抵达魏齐的边境寿阳。

这寿阳便是百多年前著名的淝水之战的发生地,苻坚的百万大军惨败的地方。那场以少胜多的战役还给我们后人留下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典故。

我陪着拓跋宏用完早膳后,照例是去冯诞的帐中煎药。一路行来冯诞的身子时好时坏,明显的瘦了好大一圈。

拓跋宏与我同样的担忧,不时嘱我多去看看。我对冯诞虽没有深厚的兄妹之情,却也将他当做了自己真正的亲人,自是甘愿对病中的他予以细心照料。

“外面这雨看似细细密密的,淋多了可不行,等下你出门穿厚实些。”拓跋宏迈出帐外几步又退了回来,细心吩咐。

“嗯,你也别走太远,粗略看看就好,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再次上前替他理了理披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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