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奢侈的吃过了,所以此刻尽管心内五位陈杂,吃得还是挺香。
源云珠自见到自己的主子后就一直寡言少语,默默的跟随在我身后,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
我当然明了这丫头此刻因何而反常,他那么优秀,喜欢他很正常。只是他早已有妻室,我自然不便撮合,只能在心底暗自心疼这个傻丫头。
拓跋勰的办事效率极佳,很快便帮我们寻来一辆轻便小马车。车夫是一对相貌憨厚的中年夫妇,听他们说话的口音似有几分南方方言的味道。
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原是早些年从吴郡逃难过来的,拓跋勰特意找了他们来,只因他们对我想去的地方比较熟悉。
稍作准备之后我们便启程,拓跋勰则是一直骑马相随将我们送至城门外很远,直至我再三催促之后才依依不舍告别。
“嫂嫂,一路保重!”拓跋勰的声音微哑,他垂首双手抱拳向我作揖,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幽深的眼眸,也盖住了他眼底那些刻意被我忽视的担忧。
“六弟也要保重!”他的心情为何沉重我懂,可此刻的我也无法给以他言语的宽慰。
这一去从此天高地远,不知归期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