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庙不大,干净的小院子里三间朝南的正房稍高一些,冯诞领着我刚到门口,便有一群老尼迎了上来。
“大公子来了,几日前夫人就捎口信来说二姑娘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贫尼早已经命人将偏院收拾妥当,这就引你们过去。”为首的老尼四十岁上下,面孔稍显古板严肃,像是不太容易相处。
“有劳师傅了!”冯诞大概是见我神情疲惫,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扶着我往里走。
绕过正房便是后院,后院里树木扶疏,面积比我想象的大了许多。夏日火红的夕阳点缀得苍翠古板的院子生出丝丝缕缕的柔美来,还好这个新的住处看起来并不让我讨厌。
顺着小道又往前走了十几米,推开一扇木门之后我们了间独立的小院。三间朝南的屋子不高,门廊却极宽。左右各有两间通长的偏房。院子里稀疏的种着几棵树,还有矮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花草。
门口立着两个老婆子,看她们的穿着模样便知她们该是冯府派过来服侍顺便监视我的。努力微笑着接受了她们的拜见,僵硬的表情扯得嘴角生疼。俗礼过后冯诞先行将我送到房内,他则是到外面帮我处理杂事。
这个牢笼看起来还不差,条件是简陋,布置却挺精致,床榻铺得干净整洁。遗憾的是这个年代室内的光线太过昏暗,天才微黑便要点灯。
之前平城的夏日短促得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已消失,真像我在那儿经历的人和事。终于挪到了一个偏南的地方,告别了那漫长的寒冷,也告别了那些我暂时不愿再想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