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某个下午,赵建国嬉皮笑脸的挡住自家门口,而被赵建国挡在屋内的花弟,此刻则是一脸的愤愤之色。
“国哥,虎儿哥说了,你这玩意儿是四害,是牛鬼蛇神,不能留,你要再不起来,俺可就不客气了!”花弟手举着赵建国每次出门“办事”都与其形影不离的那个小包,脸色涨红的像赵建国咆哮道。
“诶哟,我说花弟嘿,嘿嘿,你说你个小毛孩着,你懂个啥叫四害,啥叫牛鬼蛇神,你还记得不这玩意可是救过你姐的好东西啊”赵建国依旧嬉皮笑脸的向花弟解释着,垦求着对方能赶紧把自己这宝贝家伙事儿还给自己。
“你别跟俺提俺姐!俺姐就是被这个玩意儿给害了,你看她现在那神神叨叨的样儿,都你给带坏的!”花弟继续咆哮道。
此时已在门口和花弟周旋了半个多小时的赵建国显然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收起笑意,故作生气的对花弟冷声道“赶紧滴,给不给我!”
花弟没有说话,但其怒视着的双眼却已经告诉了赵建国答案。
下一刻,赵建国伸手猛地一扯花弟的脖领,直接便把门里的花弟给拽了出来,而在花弟经过自己身体时,赵建国则手疾眼快的将花弟手中的那个小包一把给抢了回来,随机赵建国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超迅速。
而此刻,门外的花弟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怒视着眼前已然然被赵建国关的死死房门,花弟在猛砸了几番无果之后,自顾在门外又叫嚣了几番,才涨红个脸愤愤离去。
过了一会,赵建国小心的打开了一条门缝,见门外的确没人了,他才放心的走了出来,目光含笑的看向花弟身形所消失的那个方向玩味道“哎你个小毛孩着,一天天的就跟那小子穷折腾吧,哎,可真愁人。嘿嘿。”
而此刻,从赵建国那里愤然而去的花弟,则已经面色难看的坐在了村西头齐家的火炕上。
“咋着,花弟儿,谁把你气这样啊,跟虎哥说,虎哥帮你说道说道。”看着身旁一个劲气呼呼大喘气的花弟,齐小虎装模作样道。
“诶,还能有谁,虎儿哥我听你的了,俺国哥,阿不,二傻着,二傻着那俺去了,东西俺也给翻出来了,都攥俺手里了,完了又让他给抢回去了,俺好说好商量的跟他讲,但那混蛋玩意儿根本就一点都不上道儿,油盐不进,不听不说还把我俺一顿打,诶哟......”
“啥!挨打啦,打哪了,来虎哥给你瞅瞅。”
“哎其实也没打哪,就推了俺一下。”说到这花弟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才有开口接着道“就是吧,你说那二傻着毕竟是俺姐夫,对俺也不错,虽着说他那人爱倒动个邪魔外道的东西,但俺也不能真把他......”
听到这,齐小虎一改之前的脸色温和,他打断了花弟接下来的话,然后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张毛主席画像,用一种教育式的口吻对花弟正色道:“那是啥,那是毛主席,我们是谁,我们是离毛主席最近的红色卫兵,毛主席说了,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只要是蛇魔外道的东西,那就该打,甭管对方是谁,爹妈都不是我们亲人,我们唯一的亲人只有毛主席,更别说别人,什么姐夫妹夫的,你听明白了吗!”
“恩!”闻听此言,花弟重重的嗯了一声并立即起身,肃然而立,紧接着顾自大声道“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爹亲娘亲都不亲,天大地大都不大,谁反对谁就是造反,谁就该枪毙,主席是我们永远不落的红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