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尤子君虽说心里边儿震怒,但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这事儿是与尤姑娘有些关系的话——他暂时还不想闹得太大,再说这事儿也有些失了长房的名声。
尤大夫察觉到了少爷的不耐,但也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少爷,那落地莲只在男女交合时方才能侵入女子体内导致不孕,而在平时是不会有作用的。”
尤子君低低地哼了一声,也是听出这尤大夫话里的意思来了。每回他去姑娘们房里,那姑娘们都是要点燃这檀香的,毕竟都说他喜欢便要讨他欢心。不过尤大夫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了有几回去尤姑娘房里,确是没闻着这檀香味儿。
所以尤大夫的意思,不过就是要更加突出尤姑娘知道这檀香有毒,才在尤子君与她同房时省去了点檀香一事,如此一来她才有可能怀上尤子君的骨肉。
秦漫看了尤大夫一眼,便再度对尤子君说道:“夫君,妾身有几句话儿想与夫君私下说说。”
“尤大夫,你先去外边儿看着,我与夫人说完话再唤你进来。”尤子君便将尤大夫给撵了出去。
等到尤大夫退出房去,秦漫才将尤子君请到了内室,与他一同坐在小桌前,说道:“夫君,妾身有些话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尤子君奇道:“夫人与我之间,还有什么顾忌?但说无妨。”
秦漫便笑了笑说:“既然夫君这般说,那妾身就直说了。”她轻声叹了叹,才往下说道:“如今夫君弄出这么大动静儿来,想必老太太与父母亲那边儿都得了消息了,只怕一会儿便要赶过来。若此事只是与几个下人有关,那倒罢了,可偏生尤大夫与冷彤所说的话句句指向尤姑娘,甚至——甚至是母亲。”
尤子君听着,心里也是一阵怅然,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他痛苦了这么些年,如今却看着罪魁祸首不敢查下去。一边是他亲骨肉的生母,一边是他自个儿的母亲,他是着实不能、也不愿查下去了。
秦漫也看出了尤子君的心事,知道他是无可奈何要放手的,便又说道:“夫君,如今尤府刚刚出了个大喜讯儿,老太太和父母亲都高兴着呢,可不能让他们从高兴转为失望。这事儿既然已经成了现在的局面儿,依妾身看,夫君不如就顺水推舟,只说是檀香对人身体有害,所以才命轩院的下人们将各房里的檀香给搜查出来,要摧毁了去。”
“夫人因这檀香而身体不适,如今反而要极力掩盖这件家丑,夫人实在是顾全大局,心地善良。”尤子君握住了她的手,却不知这话说得是褒是贬。
秦漫微微笑了笑,说道:“夫君莫要夸奖妾身,妾身其实还是有些个私心的。”
“哦?夫人有何私心?”尤子君也笑着问道。
秦漫抿了抿唇,道:“妾身倒不以为这事儿一定就与母亲或是尤姑娘有关,许是那些人使的障眼法也不一定。倘若是在平时,妾身是万万不能让贼人逍遥法外了去,可如今……如今尤府上下正一片喜气洋洋,这檀香的事儿又是因妾身不适才被发现的,若揪着这事儿不放,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妾身不能容忍有了身子的尤姑娘才掀起的风浪儿。这个——这个便是妾身的私心了。”
秦漫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着,尤子君却是被她一番话解了心里的疑惑。原本他便不以为夫人是任人欺负的主儿,所以才对她极力掩盖檀香一事心中不解,如今听了她这一番话,倒是心里舒坦了。夫人还未在尤府站稳脚跟儿,确实是不宜在此时被牵涉进檀香事件中的。
“我明白夫人的难处与委屈,那就依夫人的意思,这事儿就这么办吧。”尤子君欣然同意了。他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