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双方都是自愿。”古斯道。
身为生意人，他不感觉这有什么可耻。
出入上流场所，用着高脚杯喝着珍贵的红酒，看着优雅的钢琴表演，衣冠楚楚，然后背地里做着肮脏的交易。
这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冲突的事情。
“哈哈哈。”
陈靓笑着拍了拍古斯的肩膀，道：
“你看人很准，起码看我是这样的，我的确有很严重的疑心病，谁都信不过，包括你在内。”
“你之前说的那些故事可能都是编造的，但真假对我来说无所谓，起码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很明显的气质，你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古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他现在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野心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救自己上来，无疑就是想利用自己，古斯很清楚这一点。
陈靓道：“你之前说，‘自己在乎的东西就要牢牢攥在手中’，我想你在乎的应该不是一个蟑螂帮，也不会是徒有的虚名和荣华富贵。”
“来，告诉我你还在乎什么？”
古斯冷声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知道在武力上，陈靓对自己有绝对的压制。
但他没意识到无形之间，二人的谈话已经从自己占有绝对的主动权到陈靓压制他。
陈靓看着前方的食品加工厂和尸群，缓缓道：
“你我都和善良无关，但最起码还有底线，我的父母和你一样都是优秀的商人。”
“所以我知道，商人之间根本不存在信任，所谓契约精神也不过是一纸空文。”
“互利互惠，相互制衡才是合作发展的王道。”
“我想利用你，控制你，但同时……也会帮助你！”
陈靓的话非常直白，与古斯这种老狐狸交谈不需要拐弯抹角。
他又重复了一遍古斯的话，说道：
“在乎的东西要紧紧抓住，不在乎的可以舍去，我们之间在乎的东西不一样，不存在竞争，完全可以合作。”
古斯第一次感受到一丝害怕，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城府远比自己想的要深。
“你想要干什么？”他问道。
“emmm……”
陈靓抬头看向天空，道：“干什么嘛……还没想清楚，就先定个小目标——统治哥谭市！”
“什么？开什么玩笑！”古斯震惊道。
陈靓直接无视他的震惊，说道：“蟑螂帮被灭，领袖古斯侥幸逃走，回到哥谭市寻求黑血党或者其他势力的庇护。”
“我相信他们会收你的，至于后面怎么做，你自由发挥。”
古斯感觉对方在痴人说梦，怒道：“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陈靓忽然冷声道：“你刚刚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身体内散发出强大的威压，站在楼顶边缘，指着地面上被自己【锹出如龙】砸出来的坑洞，问道：
“你感觉，异化程度达到50%的异化者能做到这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