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臭小子,现在知道难过了,早几天干嘛去了!幸亏我来了,不然我看你也就是个哭,丧事你都办不下来!孬种!懦夫!王——八——蛋!
沈伯谦昏倒前对着身上残存的那股意识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对于自己的前身,沈伯谦是没什么好话的,只能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如今占了人家的身子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算了,先不管这些细节,该负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起来的。
问题是,这位以前过得实在是不接地气儿,从小除了被严令读书光耀门楣外,记忆里对于其他事情真是所知不多。
所以沈伯谦这次醒了之后,没动,继续装昏,竖着耳朵听着堂屋里众人的牢骚。
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这事儿不大好办呀!
沈家是从他爷爷那辈打外地逃难过来的,不是李家坪本家一脉。
说是逃难,倒也不全是,因为沈家还是有些家底的,落在李家坪后,很快就置办了三十亩地,在本村绝对是中上水平。
只是沈家人不懂种地,都租了出去,后来他爹娶了隔壁陈家坳的一个姑娘,也就是沈伯谦的娘,但一直没能融入李家坪。
一是他爷爷一直以落魄的书香门第自居,但李家坪的人又不吃他这套。
二是李家坪的人也看不惯他们一家子不事生产。
明明家里有三十亩好地,全都租出去自己一点儿不出力不说,每年粮食除了口粮全卖了吃吃喝喝,年尾倒要靠着媳妇娘家过活,还赖着人家供他家孙子读书。
李家坪世代都是本本分分务农的,没出过什么读书人,本来对沈家还是很尊敬的,但几年过去之后,李家坪的人就有些瞧不上沈家的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