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们?你说的都是谁?为什么我听的这么迷糊?”君天懿晃了晃脑袋,不解的问道。
即墨睁开眼来,那蓝色比起之前更为深邃,蓝蓝的好似深不见底的海洋,看得君天懿无端的发麻。
“你的妻子,这么久了你还记不起来吗?你很爱她,我不相信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就这般轻易的忘却。”灵光闪动,他的眸子挤出几丝疑惑的眼神来。
扯了扯嘴角,君天懿还想说一些话,却被即墨后半句话给塞了回去。
他是真的忘记了,那个爱到骨子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出现在梦中的女子呢?
“照你这么说,那现在天胤的皇帝又是谁呢?”话题一转,君天懿不想再在感情上做过多的纠结。
“你大哥,君天奇。他居然和你一样坠海都没死,不过可惜,据说他因为把腿都摔断了。”
君天懿低下了头,冥思起来。即墨一下子说了太多事情,他都无法吸收过来。
天隐隐放晴,身后路早已被漫天大雨所掩藏。
行了这么久的路,别说人受不了就连那做苦力的马儿也直呼累死,即墨这才要小太监找了间破损的庙宇暂时休憩一会儿。
期间,小太监生了一堆火示意即墨可以下去烘干身上的衣物,只留下君天懿一人在马车里不断的想着,思量着。
他想回去,但又想暂时留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会有很多事在等待自己。
从即墨口中得知,自己和君天奇已然是水火不容的地方,那么这番回去,他必然会倾尽所有来为难自己,他是皇帝,杀一个人不足为奇。
还有那个女子,她一定是在盼望着自己吧。明知道她可能会因为自己而遭受更多的事,纵然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吧。
莫名的,脑袋好痛,这些想法折磨的他竟将崩溃。
手掌拍落在车底上,他抬起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眼眸,不管如何,他都想回去看看。
天胤的皇宫中,御医们来来回回,一个晚上都不曾休憩过,只是为了保住自己脖颈上的脑袋。
伤口感染,昨半夜时分居然发起高烧,御医们没有禀告君天奇,默默的替司颜若医治着。
可是一大清早,君天奇上完早朝回去时就从几个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时,勃然大怒,杖责了昨晚守夜的御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板子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叫喊连天的声音也随之起伏。
君天奇冷眼看着,令在旁的宫人塞了个布条在御医的口中,“既然想死,又何必朕来绕过你这条狗命呢!”拂袖离开。
司颜若的情况依旧很糟糕,虽然把剑取了出来,可伤口吞噬着她的生命,望着她越来越白的面庞,君天奇下了第二道重令,要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全力抢救,务必在三天内恢复她的意识。
君天奇离开,御医才敢发作,捏着手心中的巾帕,手臂不住的颤抖着。
这要在三天内恢复过来如何容易啊,暂且别提那伤口,这本人都起了死亡的念头,俗话说,心死大过哀伤啊。
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凡是能用的药材全部用了上去,就连那千年人参都熬了好几个,除了有了血气,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群医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床榻上的司颜若突然呻吟了几声,动了动手指。
“不要…不要…”每当她睡久了,她都能梦到令她最为挣扎的事情。这次梦中的却是那名早已死去的少年。
场景正是在云庄的那一刻,他倾身上来时,司颜若本想推开他,可手中的力气在一瞬间化为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