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吴贵妃瞬间沉了脸,“哼,假惺惺什么?她不是一切都问过皇后吗?干嘛又来找本宫?”
“娘娘,”祖嬷嬷有些急,“别意气,惠妃娘娘的意思也即皇上的意思。”
“嬷嬷,你放心吧,有了这个,还怕讨不了皇上表哥的欢心吗?”吴贵妃又笑了,目光又落在面前那罐紫竹盐上面。
“这个……能吗?”祖嬷嬷一愣。
“当然能,呵呵……”吴贵妃边说着边捻了几粒晶莹的盐粒出来,“这肖慧呀,也算是老天赐给本宫的一个小福星了。”
“庆韵,这东西真的是你堂妹的铺子里制得?”
就在吴贵妃捻着那紫竹盐得意的时候,九华殿前面的某处凉亭里,一个身着天青色锦袍的少年也捻着几粒紫竹盐,不过却是满脸惊异。
“应节,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他对面的紫袍少年则笑着点头。
“庆韵,我想见见你堂妹,可以吗?”青衣少年看上去有些激动,但对上面前的紫衣少年那犀利的目光,又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应该认识我的一个旧识,年前我不也送过令尊一模一样的紫竹盐吗?”
“好吧,今日她也跟我四妹一起来了,得了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看着他那坦诚的眼神,紫袍少年最终点了点头。
这紫袍少年正是今年殿试的探花郎,肖家二少肖槐,庆韵是他的表字。
而那个人则是他的同窗兼朋友张茂才,表字应节。
张茂才这次也参加了殿试,并且考得不错,六十二名,二甲,赐进士出身。
这样的名次对于肖槐这样出身世家名门的人也许不足道,但对于张茂才这样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的寒门学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张茂才觉得自己能有今天,最该感谢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制香主人。
他去年从她那里拿的那些香品及紫竹盐,如今还没结帐。
当时他因家里的原因,正好银钱不足……
“二表哥,张兄,你们做什么呢?海棠林那边的诗会要开始了,过去吧。”这时,那顾青中和几个人走过来,喊二人。
二人也就不再多说,跟了众人一起往海棠林那边走了……
……
“说好了多来看爱家,可是你这丫头没大事从不过来,让哀家每日念着……”延寿宫里,吴太后拉着静娘的手,还是上演着一日既往的亲切戏码。
静娘却有些无措。
“哎,这丫头也是身不由己,父亲拘的紧,才艺学习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幸亏有贞娘,赶紧为静娘开脱。
“嗯,这也是好事……”吴太后听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静娘,“倩娘今晚要留在宫里赏月,干脆你这丫头也别回去了,和她做个伴。”
“这……”静娘不知该怎么答,看向贞娘。
贞娘也一时愣住。
她当然是想应下,但却怕父亲会骂死她,父亲似乎并无意让妹妹做什么良娣……
“啪——”
就在这时,忽听一边一声轻响。
吴太后蹙眉看过去,才发现正是和肖家姐妹一起来的那个丫头,手中拿的一块糕点掉了,此刻正一边惊慌懊悔的看着她,一边作势要跪下去。
“没事,喜欢吃,就让人再拿一块。”吴太后立刻亲和的笑了。
“还不赶紧谢过太后。”贞娘看向慧娘。
“谢过太后娘娘。”慧娘躬身道谢。
“这丫头,从老家来了,没见过什么世面。”贞娘赶紧又道。
“没事,挺好的,肖家的女儿都是好的。”吴太后则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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