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之间永远也不会统一。”肖志成听了,不仅无所动,反而笑了。
当然无所动,这些观点他已经听过好多次。
朝中文臣武将,各持观点。
前面肖志成说的,正是文臣所见,而后面则是武将所认为的。
文臣的代表正是吴家和肖家,而武将的代表则是华家和云家。
华又廷闻言则是看向他,也笑,“伯父这样说狭隘了,又何必求统一呢,殊途同归,总归是为国为民为家,相信这也是皇上乐于看到的。”说到最后一句时,华又廷语气微微加重。
肖志成的意思他当然已经明白,无非是在说他与慧娘之间永远横亘着无法逾越的党派之争。
而他则是用大一统和皇帝的旨意来反驳他,肖志成是文人,而且是个很正直很忠君的文人,相信这一点最有效。
另外,这说辞他也并不只是想用在今日这番口舌之快上,更想让其使慧娘以后不会太难做。
肖家人对他的态度,他当然能感受到。
当然,他不会太在乎,但有一个人却是不得不在乎,正是慧娘。
要真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最先面对的就是这一点。
果然,听了这话,肖志成面色就变得凝重而敬畏,看向他的目光也是一片复杂。
“伯父,记得成婚时您曾嘱咐过我,让我好好待我的妻子,我会谨记,还请您放心。”华又廷又开口。
肖志成一愣,隐隐有惭愧从心头泛起。
是啊,自己当初求的不正是这个吗。
这场婚事并非两家愿意,慧娘更是替罪羊受害者,而如今,他早就当初的心境,更是欲将党派之争的枷锁套在两个孩子身上,是他错了呀。
他更是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年轻,厉害,他承认,他拜了下风。
“伯父,天色不早,在告辞之前,小婿还想说一句,如果我今日有什么话冒犯到伯父,还请伯父看在今日小婿是带着诚意而来的份上谅解。”之后华又廷又深深一鞠道。
肖志成见了,禁不住对眼前的年轻人又多出了几分欣赏。
进退得宜,审时度势,这孩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又说什么谅解?你既是带着诚意而来,我自然也是将你当女婿。”肖志成不由得就缓了面色。
“谢伯父!”华又廷听了则是一笑。
暮色四合之际,肖家众人送了慧娘夫妻两个出门。
看着那站在最前面的大伯父,慧娘禁不住满心惊异的瞥向身边的华又廷。
真不知道这个和大伯父说了什么,竟然劳动大伯父亲自送他。
回去的时候,华又廷依然骑马,而慧娘则由丫头陪着坐车。
只不过走到半路,华又廷就让周大友过来告诉慧娘,让她先回去,他还有事情要办。
慧娘听了则是点点头。
应该是不愿华国公知道吧,只是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她?
回到府上,慧娘先去正心堂见洛氏。
“伤到了手臂,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吓到了,这会儿还有些迷糊。”洛氏问起宁氏,慧娘红了眼圈,将事情说的很是严重。
洛氏跟着感叹一番后,又问了几句家事。
这会儿慧娘倒霉隐瞒,只是除去华又廷跟她回去的事。
回来时她已经严厉嘱咐过众人,这事不许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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