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几个婆子去守了门和四周,然后就又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到芝草面前,一个去扭她的手,一个则作势卡她的嘴,而一边的陶妈妈则端了一碗药过来。
芝草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二太太饶命……二太太饶命……奴婢和三少爷没什么,只是三少爷看奴婢过得不好,好心赎回了奴婢,今日过来看奴婢这里缺什么……”
顾氏不说话,而端药的陶妈妈更是一脸冷笑。
害得她的外甥女被卖,陶妈妈自然恨死了芝草。
看着那逼近的药碗,芝草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又大声道,“二太太……二太太,那日那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想做的,我是身不由已,娇娇也不是我害的……是姑娘,都是梦儿……不,一定是姑娘,是五姑娘,她唆使梦儿在那两枚香囊上做了手脚……”
“停!”顾氏忽然一摆手。
陶妈妈和几个婆子都停了下来,看向顾氏。
顾氏则走到那恐惧的缩着身子哭的芝草面前,身子一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扬起头来,“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点!”
“奴婢说……说其实这都是五姑娘设计的,娇娇出事前一晚,奴婢一时贪小便宜,就将梦儿做给五姑娘的两枚香囊的香料换到了自己的香囊里,还给了娇娇一枚,后来奴婢被卖到那商家听人说,有的人将香囊里装上一些特制的香料,那香囊就有了催情作用,奴婢想来想去,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奴婢是中了姑娘的套儿……”
“胡说什么?”顾氏听了目光阴晴不定,逼视着芝草。
“奴婢不敢……不敢,借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和二太太说谎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芝草,赶紧又道。
顾氏慢慢的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然后眯起。
这丫头确实不像敢骗自己的模样。
看来自己料得没错,肖慧娘的确是参与了这件事。
其实应该不只参与了这件事吧,前年端午胡家那件事应该也少不了她。
那胡氏的弟弟胡大奎虽有那种变态病,但到底是官身,见过大场面的,又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下对春儿动手,一定也是因这种香囊。
至于娴娘的事,她早就怀疑与她有关,因那日在李家看马车的婆子看见了那回去拿东西的翘儿东张西望,慌慌张张的。
亏她自认是个工于心计、谋略高超的,原来她身边一直有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呵呵……”顾氏笑出声。
那森冷的声音吓得陶妈妈垂了头,其余的婆子则是后退一步,地上的芝草更是一阵抖。
“跟我回去吧,做我身边的丫头。”但忽然顾氏又面皮一变,换上温和的笑,看向地上的芝草。
“啊?”芝草一愣。
“不愿意吗?”
“不是不是……奴婢愿意,愿意,谢二太太,谢二太太。”芝草赶紧伏在地上磕头。
……
“娘,我和四姐姐没事,真的,那日上山我只是无意中问了四姐姐出嫁的事,她就不理我了,我已经和她道过谦了,过两天就会好的。”面对母亲的询问,慧娘说着千篇一律的谎话。
从那日起,静娘就一直躲着她,且心事重重,自然惹来无数的关怀。
众人知道静娘目前比较特殊,不愿去问静娘,所以都来问她。
“没事就好。”听着女儿这话,宁氏总算放下心来。
大房待她们母女恩情义重,她们自然不能学那些势利眼,知道静娘没前途了就有意疏远。
“前日你大堂嫂写信过来了。”之后宁氏又道。
“对了,娘,汀兰还等着我呢,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