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许你可能觉得很匪夷所思,但这的确是真的,也可能我所谓的上一世只是一场梦,但那梦中的情景与眼前发生的一般无二,我那个前世……不,还是说梦中吧,你在嫁入华国公府后半年后就会病死,但你的出嫁及死却并没意义,因日后夺嫡斗争中胜的是华家,然后肖家也会倒,男的斩首,女的没入教坊司,我前世嫁得是桓山伯赵家,自然没有幸免,也……也被陷害进了怡红院,后来落了个被人强灌毒药而死的结果……”
说起前世,慧娘眼中不由就含了泪。
与其牺牲静娘,还不如这会儿肖家激流勇退,罢官抄家也好,起码不用落得前世那边惨状……
看着她,慧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四姐姐不觉得奇怪吗?我怎么懂那么多方子,因这些根本就是前世我记下来的,我进了怡红院后,为了避免失节,自毁容貌,后来那老鸨龚妈妈看我识文断字,又懂些香料知识,就让我进了香粉楼,再后来就是那贪婪的老鸨为了得到一本调香术,让具有超凡记忆力的我去记了那本书并且默了下来,然后……然后又杀人灭口……”
“……”
“如果你还不信,就让我们赌一把好不好?十月十四那天会下大雨,但上京那边却依然还是有消息送来,大姐姐怀孕了,而且极可能是双胞胎。”接着慧娘又道。
那日正是姐姐的忌日!
前世,姐姐和母亲在隆和十八年先后去了,而十月十四日正是姐姐的第一个忌日。
即使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那日下了秋季极为罕见的大雨,她无法去祭拜姐姐,和着雨声,在屋里哭得肝肠寸断。
但工夫不大,芝草就兴冲冲的撑着伞拿了几个钱进屋来,说是上京送了信来,贞娘怀孕了,而且极可能是双胞胎,府里在发赏钱呢……
“又怎么可能?”听了她这话,愣怔了许久的静娘终于开口,“大姐姐去年小产时伤了身子,御医说五年内绝对无法再孕,就是以后也不好说。”
去年春节后,生了昕哥儿沉寂了好几年的贞娘终于再次诊出怀孕,欣喜至极。
但没想到的是,一日在院中走着走着就跌倒了,不只流了孩子,还被大夫诊断今后子嗣艰难……
“四姐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赌一把。”慧娘笑道。
静娘听了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姑娘,四姑娘,刚刚袁妈妈让人上山来,说午饭好了。”就在这时,那隔了一段的翘儿对着这边喊。
两姐妹便没再说下去,下山。
吃午饭时,静娘并未和慧娘同一个桌子用饭,吃过饭后歇了一会儿就回府了。
两姐妹这是吵架了?!
袁妈妈等一种丫环婆子都暗暗议论,慧娘却还是自行其是。
她相信静娘,不该说的是绝对不会说的!
就在慧娘一片平静的时候,几百里之外有一个人却很难保持平静的心情——
“……人家是儿女亲家,都是亲的跟什么似的,可她呢,连陌生人都不如,摆个冷脸,你说……你说这是什么人性……”顾氏恨恨的握着拳,脸色十分难看。
“太太,别跟这人一般见识,消消气。”一边的陶妈妈赶紧劝她。
“你说如今她跟我就这样,等娴儿嫁过去呢,又哪里能讨得一点好。”说着,顾氏不由红了眼圈。
丈夫肖志斌已经正式走马上任,他们一家也买了紧挨侍郎府的这所房子安定下来。
安定下来后,当然免不了一些应酬。
她一向善交际,再加上和侍郎府的关系,一番下来,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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