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忙上前扶住翁蓝,只听翁蓝尽力压低声音道:“死不瞑目!”
欧飞听了缓缓上前将头盔掩面的铜盖缓缓打开,只见一张黄黑色枯死的脸上一双眼睛竟然没有腐化,直勾勾地盯着欧飞,欧飞刚要伸过手去抚上他的眼睛,只见眼睛处一阵蠕动,一条条血色的虫子竟从里头爬了出来,顿时之间满脸尽是血虫,欧飞大惊,慌忙将那铜盖快速盖住。
“他中的是血盅!”欧飞后退一步说道,“这死状与那雷鸣寨主极为相似,可能这青铜盔甲有抑制血虫蔓延的效果。”
“犬王果真就是狼人所杀,这血盅的伎俩上回狼人入侵犬族之时不也用过。”翁蓝说道。
欧飞看了看地板上突然一惊:“你看,这里也有地画。”
翁蓝往地上一看,只见从大门向正殿走去的这一条长长的路上竟然全都是地画,这地画蔓延到这里来了,这简直难以置信,翁蓝跑到殿门那一头一路看过来,这路看过来不由明白了。
第一幅图刻的是几个极为原始的部族之间的战争场面,那里头的人全都身穿野兽皮,下身围着树叶裙手里拿着长矛,而指挥者则是一个犬头人,这个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犬王盘主的父亲火。
第二幅图刻的是火在一次战争抓来了战俘,战俘首领跪地求饶,似乎有归顺之意,而这幅图中的战俘则有混身白毛的狼人,那战俘首领应该就是犬父墓宫墙壁上所写的猃。
第三幅图刻的是火领着族人占领了许多族群地盘,摇身一变成了大族之王,他领着族人越过丛林之时遇到一匹金色戎马,他收了此马并将其当成座骑。
第四幅图刻的是一次战争中成为战俘的猃救了火,火对他另眼相看。
一路走去,共有三十六幅图,这一幅幅图中所画的竟然就是犬父火的经历,一幅幅看下去,翁蓝与欧飞不觉一惊,火与宓同生死同患难,最后以二犬并称王,犬猃部族越来越壮大,已成戎狄中势力突出的一支,族内人开始过着安居乐业生活的时侯,突然一次变故,与火结为兄弟同为犬猃之王的宓叛变,他在部族之内埋伏的狼人突然群体现身,将猃犬一族围剿,对犬族残忍毒杀,对老弱病残也不放过,犬父火没想到这个多年来与自已出生入死,并在许多危急关头都救了自已的兄弟竟然叛变,身经百战的他带着自已的余部与狼人作战,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火被宓的狼人重重包围最终自刎而死。火的余部将幼小的盘主带走,他便成了猃犬一族的幸存者,而宓独霸了犬王之位。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盘主长大后为了报仇便揭了龙榜讨伐戎狄,将宓的头给砍了下来献给了高辛王,自已却只想隐居山国这自不必言,但看到这里欧飞与翁蓝仍旧有一疑问,既然盘主隐入山间又为何会来到龙腾山对付这边的狼族?想到这里翁蓝不由继续看着图解读下去。
原来当日盘主将宓的余部从北方一直向南赶,本想杀个片甲不留,可没想他们全逃入了翔凤山中,当时的翔凤山被意为圣山,因为这座山原是古火山口,古人见过山口有火喷出于是便大惊以为是天上的圣火,于是便对这座山心生畏惧,盘主不敢放火烧山可他却心有不甘,于是便将请高辛王让自已与公主隐居在这座翔凤山中,他时刻都在寻找那宓的余部。
可见,这盘主当年被救出之后定了过了一段痛苦的生活,心中一直将这仇恨根深蒂固地种入心中,后来讨伐戎狄定是已筹划许久,他一决将狼人全数剿灭以报杀父灭族之仇,就连宓的余部也不放过。
地画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封简单的书信,翁蓝一看便极为欣喜说道:“这封信定就是当时两个神秘老者所送来的那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