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本意是些要示好的,因此见不得李和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不由的轻哼了一声:“嗯,专门给李家下贴子不好,显得我公主府对其他的制墨家不公平,这样吧,干脆贴出告示,就说公主府要制生辰墨,凡有能力的制墨家都能来参加竞选,胜者得到制墨权,并礼聘为我们公主府的制墨供奉。就这样,你跟墨务司那边商量着,拿出一个章程来
说着,便一甩袖子,起身带着丫头离开了。
“好李和站起一为依然平静的道,看着宁安公主的背影,摇了摇头,其实宁安公主不错了,成亲这些年来,至少该给他的体面都不少,只是这天下的公主都有一样的毛病,别人对她的好她视为理所当然,而她对别人的好,却要别人感恩戴德的。
也因些,夫妻间,这种小别扭几乎从未断过。
算了,慢慢来吧,有的是时间。
贞娘自不晓得因着李墨的事情,跟她毫不着边的公主府里上演了这么一出,公主和驸马的较劲。
也不晓得,李墨的发展既将迎来一个至关重要的机会。
时已是暮夏,早晚开始见凉。
因着大嫂快要生了,再加上桐油的销路问题也解决了,赵氏和李大郎便回了徽州,而墨庄这段时间因着即将入秋,正要迎来制墨的好时节,自也是忙了起来。
春秋两节,都是囤墨的季节。
傍晚,贞娘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歇了下来,最近天气有些燥,她便捧着一碗菊花茶站在门口同隔壁的布庄的姚娘子聊天。
“贞姑娘,你晓得吗,葛大拿死了姚娘子神神秘秘的道。她这布庄开的多年了,再加上一张嘴也善于的拉拢着人,生意很好,来往的又多是各家的娘子,那消息竟也是特别的灵通。
“怎么会,不是说徒刑,最多也就一个流配啊?”贞娘一听,不由的心里一跳道。
“说是在牢里畏罪自杀的,其实啊,我告诉你。听说是在牢里叫人害死的那姚娘子说着。却给了贞娘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贞娘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不用说了,这定是黄狼买通了人干的,毕竟他跟葛大拿已经是死仇了,葛大拿一日不死,怕是黄狼一日心不得安。
“那葛秋姐呢?”贞娘又打听着。
“听说领了他爹的尸体后就不见踪影了姚娘子道。心下里却也摇头叹气,若是葛秋姐当日没跟李正平和离,那如今总还有个栖身之地,又哪象如今,怕是连个栖身之所都找不到了。
贞娘听着。也只得感叹人生无常,她初来时。葛家人千方百计的打着李家这点产业的主意,葛秋姐亦是意气风发,而今却是又换了个天地一般。
花儿的信已经寄出有些日子了,想来正平哥也该收到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回头使一不得跟二狗打个招呼,让他帮着注意一下葛秋姐的事情,终归真要有个急难。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算是全了她跟李家的一丝缘份。
贞娘正细琢磨着,却看一辆马车从田家墨庄那边出来,朝着街口急驰而去。
“这世间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时,边上的姚娘子眼神扫了那马车一眼,便嘀咕了句。
“怎么了?”贞娘好奇的问。
“你不晓得啊,田家这位大公子看着挺正经的,也是个花花肠子,墨庄的事情全丢给那田姑娘。他一来就成日里邀着人游河耍妓,比那个田二好不了多少,他身边还带着娘子的呢,成日里的把自家娘子丢在家里,也是个黑心肠的姚娘子忿忿的道。
大家都是徽州人,而所谓同行是冤家,于自己的对头多少都是有些研究的,更何况,贞娘跟这位田大公子自一开始起,纠结就不少,对于这位田大公子倒是多少有一-->>